聂清欢看着他那个样子,也只是扬眉耸了耸肩,毕竟夜辰像这个样子,发火也不是第一次了。

    如果是按照以往的那种情况,过一段时间他的气很快就会消了。

    但是如果现在过去找他,也不过是自找没趣罢了,索性她就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竟然困了,又何必要为难自己呢。

    只是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夜辰都没有再回来。

    本来以为他可能是生气在其他房间里住着,但是问了一下周围的下人他们却说王爷昨天就出门了,到现在都没有再回来过。

    “他到底在搞些什么呀?弄得就跟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一生气就想要离家出走。”

    聂清欢想到了这里,忍不住的摇摇头,果然男孩子成熟的就是比女孩子晚,他都已经是二十几岁的人了,居然还能在这种节骨眼上就出胡闹的事情。

    今天本来说好要一起去城郊查看的,现在倒好人都不见了。

    但是现在离皇帝规定的时间也就只有一个半月了,在这之前的各种耽误他们已经花掉了二十多天的时间,如果再像这样拖下去,实在是不行了了。

    夜辰他离家出走了,不去总不能让她也一直在家里干坐着吧。

    聂清欢想来想去的斟酌了很久,然后还是换上了一套普通妇人的衣服。

    川蜀的大街显得十分的热闹,因为地地处边界,所以时不时会有一些联盟小国的商贩过来做生意。

    所以时常可以看到大胡须高鼻梁的老头子在扁凳上挂了许多地方的特产,边走边卖。

    如果这里不是暗藏着许多敌国的探子,她都想要在川蜀买一套宅子,然后过来过个舒适而又自由的生活。

    本来今天是准备往城郊走的,但是再去城南门的路上,聂清欢忽然之间察觉到一个神色诡异的人,时不时把自己的脚放在另一只脚上,不断的摩擦,像这个样子,恐怕是患了脚气。

    其实这件事情也不能怪她多疑,只是经过最近这些事情,她只要看到有任何相似之处的人,就会产生联想。

    并且这个站在不远处的人,不仅患有脚气,还有其他刻意掩盖的地方。

    他的鞋子明明是湿的,脚边还有一些泥土。

    想想这几日从没有下过雨,除非是他趟过一趟水,要不然鞋子也不会湿成这个样子。

    从城南门外一米到这里都没有任何的湖泊,荷塘,就连一条小溪都没有,但是他从南门而来的鞋子却是潮湿的,这不免让人心生怀疑。

    聂清欢假装是和寻常一样,逛街的模样,一路上跟在他的后面,只看见他去了一家药店,不出多久就从里面提着药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