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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怪她想回家,任何人遇到这种事,第一反应也是回家,何况虽然继母不亲,父亲总是亲生的。

    且,婚姻是结两姓之好,自己已经大张旗鼓的带着嫁妆出嫁,就是说明家里是愿意这门亲事的,遇到这种情况,她以为要么是有人觊觎自己的嫁妆,要么是夫家临时反悔不想娶了。

    谢云珠是个胆子大有心机的,当下不回花船,更不去青州,竟改换了装束回到了南昌,谁知却遇到人追杀。

    更令她惊骇欲绝的,是来追杀的人里,有一个是她认识的,竟是她父亲身边的护卫,仓皇逃命的途中,她终于明白,痛下杀手的,居然是自己的亲人。

    她就更想不通了,既然要杀她,为何要等到出嫁?须知女孩儿养在深闺,想怎么死都成,事后就说因病暴毙,外祖父死后外祖家已经衰落,根本没有能力跟自己父亲对抗。

    其他人,更不会给她出头,悄没生息的死掉,比让她出嫁又半途杀死要容易得多。

    所以谢云珠一方面冥思苦想,一方面隐姓埋名,吃尽了苦头又抵达青州,她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到了青州夫家,却发现另有一个谢云珠,是我从未见过的人,已经跟我的未婚夫拜堂成亲了。”

    谢云珠眸中划过一丝冷意,“她身边的陪嫁丫鬟俱都是我谢家的人,且是继母身边的心腹,所以,这件事情就是我继母从中弄鬼,我只是不懂,她为何要找人代替我的身份。”

    聂林语和傅墨玉面面相觑,也是想不通。

    想了想,聂林语问道:“那你进京,是为了什么,为何要跟踪我?”

    谢云珠苦笑一声,“何尝是要跟踪郡主呢,我没了身份,又没有营生,根本活不下去,就想着进京,外祖父虽然过世,生前却还有两个至交好友,俱在京里做官,外祖父曾经给他们写过信,托他们照应我,所以我想向他们求助。”

    聂林语没有吭声,静静的听谢云珠

    继续讲下去,因为她知道,如果求助有效,谢云珠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果然谢云珠说道:“可谁知我刚报上身份,还没见到正主儿呢,就被下人赶出来,说我是冒认官亲,更有甚者,要把我送进衙门,我想必然是继母使了手段,不敢再求助别人,在京城游荡了两天,就看见了郡主。”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聂林语看见的了,谢云珠虽然认出了聂林语,但是毕竟大家多年不见了,她没有把握聂林语一定认得她,且路上吃的苦头太多,受的挫折也太多,所以聂林语才问了一句你是谁,她就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跑掉了。

    聂林语简直匪夷所思,“竟还有这种事情,你继母到底想做什么?”

    傅墨玉安慰道:“先别急,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想法子弄清青州那个谢云珠的真实身份。”

    聂林语点点头,“我想办法让人去查。”

    傅墨玉浅浅一笑,“此等小事无需劳烦郡主,我有个同年刚好选去了青州做官,我让他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