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杜鑫磊还没来之前,王妃指着下人们,“都先起来吧,这会子在庙里,我也不好打罚你们,以免冲撞了佛祖,若是谁受了杜府尹的收买,最好自个儿站出来说明白,我还能赏个恩典,若是被我查出来了,别说自身了,只怕还要连累老子娘。”

    因聂王妃院中侍候的都是聂家的家生子儿,所以聂王府这么说。

    下人们两两相顾,心里都十分害怕,聂王妃轻易不动怒,小小的得罪了她都没什么,但是绝不能把主意打到她的一双儿女身上。

    聂尘霖和聂林语,就是聂王妃的逆鳞。

    聂林语已经知道了是谁,不想让母亲房中的下人们受到惊吓,就说道:“娘您且息怒,仔细气坏了身子,未必是上房的人,很可能是女儿院子里的。”

    想想窥视王府罪名不小,尤其是这个当口儿,聂王爷奉旨代天巡狩,南疆不稳,皇帝派了人去秘查,桩桩件件都是不容泄露的,若是操作得当,利用这个罪名就可以让皇帝斩了杜鑫磊。

    重生以来,聂林语从未想过利用聂王府的权势对付杜鑫磊,她从一开始,就是想让杜鑫磊被朝廷定罪,这样,才不会给聂王府招来骂名。

    想到这里,她屈前两步,附在聂王妃耳边道:“娘,她收买咱们府里的人,说不定不是为了得知女儿喜好什么这么简单,没准就是为了……”

    聂林语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聂王妃嫁给聂王爷多年,见过无数刀光剑影阴谋算计,她虽然厚道,但是不蠢,立刻就想到了,脸色就变了,“你爹爹还在外面呢,绝不能让他遭遇丝毫危险,等杜鑫磊来了,咱们审他。”

    聂林语重重点头,心里早已盘算好了,不管杜鑫磊如何狡辩,只需把篆儿抓了来,一道折子送进宫里,杜鑫磊就完了。

    只听外面有下人回报,“启禀王妃,杜府尹来了。”

    “让他进来。”聂王妃心中恼怒

    ,面色自是不善,声音威严冰冷,两边下人都大气不敢出,唐氏何曾见过这种场面,吓得浑身筛糠一样的发抖,聂林语见了,少不得让璧洗扶着她,从侧门避了出去。

    等杜鑫磊进来,跪下给聂王妃请了安,聂王妃也不让他起来,只是冷冷说道:“杜府尹消息倒是灵通,本王妃刚刚来了没多久,你就送了东西过来。”

    杜鑫磊忙道:“启禀王妃,这事说来也是巧了,因为鑫磊的母亲亡故于七月十二,所以鑫磊每年七月十二都要在庙里给亡母做法事,因昨儿个跪经染了些风寒,就住了一夜,听说王妃来了,思及王爷曾经教导过鑫磊文章,去年侥幸得中状元,也多仰赖王爷的指点,且鑫磊为官之后,屡次拜访王爷,学到了许多知识,所以才送了东西过来。”

    他从进门就做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跪在那里,头都没有抬,一双眼睛却还是不老实,暗地里打量着,垂首看着眼前的裙琚,虽然都是花团锦簇,却也能分辩出哪些是下人,哪个是聂王妃和聂林语。

    聂王妃声音威严,“你这番话才是不尽不实,若是巧合遇到了我们,送些礼佛之物也就罢了,这些茶叶糕点,却是谁人指点你送的?”

    杜鑫磊早已和林青烟商量好了,听见聂王妃问,就拿出十二万分的诧异来,“指点?无人指点鑫磊,是鑫磊自个儿置办的,想来东西粗疏,并不符合王妃和郡主的心意,只不过鑫磊自幼家贫,做了官之后虽有俸禄,然鑫磊两袖清风,却比不得世家望族,还请王妃和郡主恕罪。”

    聂王妃还没怎么样,聂林语气得险些死过去,又暗恨自己,既然早知道杜鑫磊有备而来,怎么还能由着母亲问他这种可以事先预防的问题呢?

    杜鑫磊先发制人,说东西不好,又说自己家里穷,还标榜自己为官清廉,若是聂王妃再追究,事情传了出去,就好像真的像杜鑫磊所说的那样,因送礼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