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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偏殿是专供进宫的女眷们更衣休息用的,都是一间一间隔断开了,每人使用一间,按理聂林语进了这一间,别人不该进来才是,只不过今儿个皇帝过寿,太监宫女们不免都想去看个热闹,守卫就有些松懈了。

    璧洗刚要出声提醒,让她们去别的隔间,新进来那人却迫不及待的开口说话,“虽则是娘娘的命令,我却有些不敢,谁不知昭妃娘娘是皇上的心头肉。”

    聂林语听了此言不由得大吃一惊,这话里的意思,竟是要害昭妃不成?

    璧洗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别说出声了,动都不敢动。

    宫闱密辛,聂林语即便是郡主,若是别人铁了心要灭口,她也未必逃得过。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僵直了身子,一动不敢动,更是一声不敢出,好在屏风这边因是预备更衣用的,光线比较暗淡,两人静悄悄的,不容易被察觉。

    新进来的两人明显没想到这里会有人,另一个便道:“你不用怕,娘娘都安排好了,到时候只管一股脑儿推到皇后娘娘头上,不会牵连你半分。”

    聂林语听出来了,这人竟是皇贵妃身边的贴身心腹,大宫女锦儿。

    气氛静默半晌,先前那人又道:“话虽如此,然若皇上彻查,总归能查到我的头上。”

    “有娘娘保着呢,你怕什么?”锦儿有些不耐烦了,声调不免有些抬高,接着醒悟过来,急忙又压低了声音,“你不用担忧,皇上早想废了皇后,只是碍着太后遗言,皇后又没有大错,总不能轻易废黜,可若是戕害皇子,那就不一样了,别说太后遗言,就是太后这会子死而复生从棺材里爬出来,只怕也保不住她。”

    言语之间,非常的不恭敬。

    那人幽幽叹了口气,“我爹娘弟弟受了皇贵妃娘娘大恩,此番就是我报偿的时候了,锦儿姐姐,请你回禀娘娘,就说小满一切都遵从娘娘吩咐,若有个万一,还请娘娘照拂我的家人。”

    “放心,娘娘不会忘记任何一个功臣。”锦儿满意一笑,接着催促,“你赶紧去办事,就趁这个功夫才好。”

    一阵脚步声,两人先后离去,聂林语和璧洗主仆二人方才几乎屏住了呼吸,此时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聂林语还好,璧洗腿都要软了,脸色更是惨白,哆哆嗦嗦的小声问,“郡主,她们刚才的意思,是要陷害皇后娘娘吗?”

    “一石二鸟,既除了昭妃,又让皇后遭殃,皇贵妃的心思竟恁地狠毒。”聂林语神色间带着一股深切的悲悯,妻妾之间的斗争固然你死我活,宫内宫外都一样,只是,不该牵连无辜孩童。

    她当机立断,“走,我们去昭妃那里。”

    璧洗吓坏了,“郡主,咱们跟昭妃没交情,跟皇后娘娘更没有,还是不要掺和这事。”

    聂林语摇摇头,“不成,我既然听到了,总不能当做不知道,纵然跟昭妃没交情,可那孩子孩子总是无辜的。”

    璧洗深知聂林语前世之事,听她这么说了,就不好再劝,想了想说道:“您若执意要去,奴婢不敢拦着,只是请您允许,奴婢去告诉王妃一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