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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依旧滂沱,傅墨玉声音冷冽,“张统领,有人意图行刺郡主,烦请您留十个人给我,我带人往前方探查,看能不能找到线索,您带剩下的人护送郡主回府。”

    他此时的身份,已经算得上是聂王府的郡马爷,在聂林语没有反对的情况下,张统领躬身听命,“是。”

    聂王妃忧心女儿,让张统领带了府里大半侍卫出来,足足几百人,且都是精锐,傅墨玉却只要带走十个,聂林语觉得太少了,“你多带些人吧。”

    傅墨玉摇摇头,“不用了,人太多反而目标大,十个人足够,你身边人多,才没人敢上前。”

    说完,他骑上张统领让出来的马,带着十个精锐走了,聂林语在璧洗服侍下上了马车,在几百个侍卫护持下,前呼后拥的回城,聂家王旗打出来,便是埋伏的有刺客,也不敢上前。

    如此浩浩荡荡,京里上上下下都知道聂家的郡主遇到了谋刺。

    聂王妃脸色苍白,不顾风大雨急,亲自站在王府门口迎接,等聂林语一下马车,她立时把女儿搂进怀里,“你可真是吓死娘了,好好的回去骑个马,怎么还能遇到刺客呢?”

    一面说,一面上下打量女儿,确定她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一时又问道:“墨玉呢?他哪儿去了?”

    聂林语也不隐瞒,“傅墨玉带着府里几个侍卫去追那群刺客了,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聂王妃十分不满,“他一个书生,做什么逞那个强,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旋即命令张统领,“郡主已经回府,料想刺客不敢再府中闹事,你带人去找傅学士,务必安把他带回来。”

    张统领领命而去,聂王妃立时又是一连串的命令,让人放热水伺候聂林语洗澡,让厨房煮姜汤来给聂林语喝,又命去请太医,把王府下人们指使得团团转。

    宫里听了消息,自是立时派人来慰问,来的是乾清宫的总管太监,按惯

    例安慰了几句之后问道:“皇上让老奴问问郡主,对于行刺之人,可有没有线索?”

    此时聂林语已经洗过了澡,太医也来切过了脉,得出个结论除了受凉没有别的,方子都没开,聂林语喝着姜汤,璧洗站在她时候拿着大毛巾给她擦头发。

    因来的是个老太监,又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所以没什么好回避的,聂林语穿着家常衣裳,淡淡的道:“事发突然,本郡主也不知来的是什么人,想来大约跟爹爹在南疆剿灭叛军有几分关系。”

    太监神色一凛,“是,咱家回去必然如实禀报圣上,一群宵小,前方战场失利,竟敢打王爷爱女的主意,真真是罪孽难恕。”

    等太监走了,璧洗才不解的问道:“郡主,您不是有两个怀疑吗,是不是因为皇贵妃有着身孕,所以您才不方便说?”

    聂林语点点头,“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也不完是,皇上住在宫里,满眼看见的都是富贵太平,不免就忽略了前线将士们是如何浴血奋战的,而他们的家人又要经历怎样的煎熬。”

    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让皇帝深刻的体会到,将军领兵在外征战疆场,绝不会是威风凛凛,他们本人,包括他们的妻女都时刻受到死亡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