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方,有飞机缓缓飞行。

    林宜摘下墨镜,仰头望去,飞机留下的一条云彩落进她好看的眸中,有水光溢到眼角,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应寒年,祝你得偿所愿,祝你终在万人之上。

    而她,该赴她人生的另一场宴会,那场宴会里会有谁,没人知道。

    林宜重新戴上墨镜,坐上跑车,开车离去。

    ……

    s城的日子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林宜懒懒地养了近两个月的病,公司正值上升期后的一个平静期,正好也由得她发懒,只用做一些闲事。

    “将军。”

    阳台上,林冠霆一边喝着茶,一边挪动棋局上的炮,直逼林宜的将棋。

    阳光暖暖的,空气新鲜,花香四溢,父女两人闲暇下棋。

    林宜笑笑,看着棋盘上的局势,慢悠悠地移动棋子。

    姥爷坐在一旁,看着她的棋满脸不高兴,“哎哟,小宜,你这棋也太臭了,怎么能下这里呢,你爸又得将你军,我教你多少次了。”

    说完,姥爷上手就替她悔棋,重新走棋。

    这回,林冠霆不乐意了,“爸,你怎么能这样呢,观棋不语真君子,您老是有风骨的人……”

    “年纪大了,不谈风骨。”

    姥爷推推老花镜,摆摆手毫不无意。

    在林家住得久了,姥姥、姥爷也完全融合进来,人也越来越开朗,不像从前深陷对亡女的思念中无法自拔。

    “……”

    林冠霆被噎得不行,偏偏对方是老长辈,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憋着气继续下。

    林宜看着他们想笑,姥爷是个棋中高手,围棋、象棋无一不精,这段时间见她在家闲着,姥爷将一腔本事都教给她,她的棋艺已经远在林冠霆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