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良转过身,侧坐在椅子上,身上的墨蓝丝绸睡衣衬得他苍老的脸格外威严,他低眸睨向江娆,毫不在意她身上的伤,只问道,“是谁指使你做的?”

    “没有人指使,我自己做的。”

    江娆靠在林宜的身上扯了扯唇角,冷笑一声,嘴角的伤口裂了,鲜血又渗出来。

    林宜克制了自己几百次,才没伸手替她擦拭。

    应寒年坐在一旁,端过佣人手中精致的西洋茶杯,闻了闻,把玩着杯盖。“羡旭电脑的防盗系统做得很好,不是内里行家想盗都盗不走,一个女明星是绝不可能懂这些的。”牧华弘看向牧子良道,“而且,事发之后,我查过,这女星的家人早已经

    被送出国,查不到踪迹,凭她也做不到这些,所以她背后肯定有人,只是她嘴很紧,一直不肯说。”

    没说就好。

    牧羡光暗暗松了一口气,汗在发间冒出来。

    “呵。”

    江娆听着冷笑一声,布满血丝的眼里满是不忿。

    牧子良见她这般神色,眉头锁了锁,“你说是你一个人做的,为什么?”

    闻言,江娆艰难地仰起头看向牧子良,视线又划过牧华弘夫妇,每一张脸她的目光都停留许久,最后再从牧羡旭的身影上一晃而逝。

    她痛得没有一处好肉,语气却撑着维持自尊和骄傲的冷意,“我本来是有机会走的,知道我为什么不走么?”

    “为什么?”

    牧华弘想知道这个答案。

    她这事做得隐蔽,打得他们三房一个措手不及,她确实有机会离开。

    “因为我想见见害死我女儿的凶手啊。”江娆冷笑着,一双眼对上牧华弘的视线,“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呐,我不留下来怎么能见到。”

    “害死你女儿?”

    牧羡枫愕然地问道。

    牧子良的面色严肃。

    应寒年依旧看着手中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