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牧子良拨开身旁的人,将牧华弘背到身上,冯管家在一旁阻止,被牧子良喝离,他双脚踩在楼梯上,耗光所有的力气把儿子给背了起来,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

    楼下的璀璨立灯后,一个身影慢慢站出来。

    牧华康站在那里,看着牧子良背着牧华弘吃力的背影,脸上一贯的温和渐渐消失不见。

    ……

    入夜。

    应咏希躺在一个偏僻的民宅中,被高烧折磨得迷迷糊糊躺在床上。

    牧华康无声地进入房中,视线落在床上。

    屋内昏暗的灯光落在应咏希蜷成一团的身上,她瑟瑟发抖,楚楚可怜。

    牧华康见状皱了皱眉,轻叹一声,在她床边坐下来,一脸怜惜地注视着她,伸出手替她拨了拨额前的发,又取下随身带出来的包,从里边取出退烧药。

    “华弘……”

    一声呓语出自应咏希的嘴里。

    牧华康拿退烧药的手一僵,他低眸看向她,应咏希是美的,即使这么落魄,浑身是伤,还发着高烧,她依然美得惊人,她长长的睫毛在颤动,嘴唇一翕一张,“我等你……”

    一滴泪,自她闭着的眼中落下来。

    “……”

    牧华康听着,眼中透出悲凉,他牢牢地握紧手中的药,慢慢闭上眼,再睁开眼时,他的眼中再无一丝悲,只剩下阴冷。

    “砰。”

    他一把将退烧药连带着整个装着药的袋子扔到地上。

    牧华康看着床上的女人,伸手一把钳住她的下巴,冷冷地看着她,“牧华康,看看,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这贱人心里装的全是别人,一丁点都没有分给你。”

    “……”

    应咏希感受到疼意,却因为发烧而不清醒。

    “你说你活得有什么意思?你一向奉行温和之道,明明也贪恋那个位置,却怕伤了兄弟感情,不愿争不愿抢,甚至假装自己喜欢的是画,是艺术,骗得自己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