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不好笑吗?还是没听懂?”

    “懂了,不好笑。”

    “那我换一个。请问大人,如果您被蚊子咬了一口会怎么做?”

    “打死。”

    “不不,这样太凶残了。您应该抚养它,送它上学,给他买房子,帮它娶媳妇儿,不然还能咋办,它身体里流着您的血。”说完期待地看向他。

    他却问:“它体内其他人的血怎么办?”

    “大人,一个笑话而已,不用这么认真。”

    “我从不为他人做嫁衣。”

    她还能怎么说,言不由衷地夸赞:“大人真是格外有原则呢。”不想说话了,转头盯着火堆发呆。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乌云散去,月亮高高地挂在枝头上,薄薄银纱披洒大地,空气微微凉,一切显得静谧而美好。

    易恩阳感觉身上的痛楚渐渐麻木,大脑也变得昏沉,这不是好征兆,说明体内的生机在快速流逝,大腿上的伤太重了,他无法肯定自己能保持意识清醒到天亮。

    眼角瞥向一旁昏昏欲睡的女人,说是女人,在他看来更像一个女娃娃,听说早两年便及笄了,但丝毫不见女态,圆滚滚的身材滑稽可笑。譬如此时,她白皙圆润的脸蛋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诱人,他突然感觉到饿且想吃白嫩的年糕。

    “小姑娘,不饿吗?”为了维持清醒,他没话找话说,他想她这么胖也许食量大容易饿。

    麒灵揉了揉眼睛,“大人饿了?”看了眼他的伤口和脸色,说实话很可怕,她不免担心救援的人再不来他就要死在这里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等等,我出去找找看。”

    易恩阳本意不是这个,但反应慢了半拍,她已经出去了。

    宦海沉浮二十余年,他的心肠早已变得冷硬,不会因连累她感到愧疚,更不会因为她大晚上出去给自己找食物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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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动,只是她干脆利落的作风颇合他意,若是一个女人在这个时候哭哭啼啼,他只怕会烦躁不堪。

    运气很好,麒灵找到了几颗野果,每颗只有指甲盖大小,红艳艳的极为诱人。她咽了口口水,肚子适时地“咕咕”响起来。心里叹气,就当减肥了,谁让洞里那位快死了,死者为大……啊呸!

    跑回石洞。

    易恩阳听到动静,勉强睁眼。看见她手里红艳艳的野果,哑声问:“有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