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木原秋困得跟狗一样,后半夜又精神起来,用脑过度地后遗症就是此时大脑亢奋地睡不着。

    她和那些能掐会算的天赋流不一样。天赋流有时看到树叶被风吹得落下,都能起卦。

    她就是硬算硬推出来的,要耗费得精力可比天赋流们多得多。不过相应的是,她的准度高得可怕。

    木原秋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腰被一只手按住了。

    木原秋不动了,问道:“打扰你了吗?”

    “没有。”中原中也靠了过来,将她揽进怀里,“要陪你聊会天吗?”

    木原秋埋在他怀里,闷声说:“是你想问东西吧,想问就问。”

    中原中也问:“为什么要管这件事情呢?”

    木原秋:“你好奇怪。”

    “哈?”中原中也侧头看着她,“我奇怪?难道不是问你吗?”

    木原秋反问他:“你扶老奶奶过马路的时候,为什么要管这件事情呢?”

    “……”中原中也回想了一下,他记忆里最近扶老奶奶过马路的时候只有一次。

    而那一次……他光是想想就咬牙切齿:“那压根就不是老奶奶,是太宰治那个混蛋假扮的。”

    “可下次碰见,帽子先生也还是会帮忙吧。”

    “……”

    “我管这件事情,就像帽子先生在楼梯间帮我搬行李,在马路上扶老奶奶过马路一样,只是随手而为罢了。”

    中原中也和她额头相抵,“笨蛋,这两件事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他们要面对的可是特级咒灵,一不小心就会死啊。

    木原秋玩着他的手,摩挲着他指上的厚茧,问道:“有什么不一样吗?”

    “没什么不一样。”她的语气很平静,好像这确实是件和扶老奶奶过马路一样的事情。

    中原中也看着她,钴蓝色的眼眸像深海,只是看着就会沉溺其中。他无奈地笑一下,“你本来可以不用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