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好不容易捱过。

    此前他疼得完全钻入了靳尧的怀中,理智被啃食得一干二净,使他向自己最厌恶的人渴求那虚无缥缈的帮助。

    而被他抱住的人只会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却不会对他施以援手。

    疼痛感渐渐过去,朝辞从靳尧怀中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软得不行,站起来便摇摇欲坠。

    靳尧眸光微暗,从后方将他揽入怀中,道:“重塑方才结束,还需适应几日。”

    实际上,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

    其实雌龙体质本就如此,她们几乎是在六界战力天花板的雄龙的完全对立面,徒有珍贵的血脉和漫长的寿命,却毫无力量,甚至比凡人还要弱。纤细的四肢让她们连久站都做不到,只能如雄龙所愿地缠|绵于床|榻。

    靳尧将他横抱起,走出了这间他们待了九日的大殿,将朝辞带入了他的寝宫。

    他将朝辞抱到床边,动作轻柔地放下。

    此时朝辞的意识已经清醒了,他抬头看着靳尧,语气冰冷地开口:“你到底想怎么样?”

    靳尧被他这般质问也未曾动怒,只是目光微沉地看着他。

    他的眼睛平常除了眸色是金色外,与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有在极度暴怒或是在化为原型之前,才会变为兽类般的竖瞳。

    此时他心无旁骛地盯着朝辞,耀眼的金色似乎承载着轮回般幽深而美丽。

    朝辞一愣,下一刻就见对方朝自己靠近,同时两双手分别揽住了自己的腰和后脑。

    他吻上了自己的唇——等唇上传来那冰冷的触感时,朝辞才慢半拍般的意识到。

    轻触后,那人又开始或轻咬或吮吸着他的唇瓣,随后食髓知味又撬开了他的唇,探进他的口中肆虐。

    起初他的动作并不急切,若顶级掠食者对待掌中的猎物般,慢条斯理地享用,但后来他眯起眼睛,撕下了这无谓的假象,徒然凶猛了起来。

    朝辞只觉得舌头被吸吮得发麻,连舌根都酸痛得不行,口腔中满满地被人侵占令他的呼吸都难以顺畅,最后只能极力地尝试用手推开身前的人。

    然而他那点力气对于靳尧来说等于没有,反而自己的腰部被男人勒得更紧了,感觉随时都会在下一刻断掉。而他退缩着脑袋想结束这个过于漫长的亲吻,后脑却被对方修长有力的手紧紧扣住,无处可逃。

    【等等,哥,你不是说靳尧是个母胎单身吗?】朝辞突然有些出戏。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系统秒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