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吗?”

    裴旖抿嘴,把头歪向一边无声拒绝回答。

    在床笫之事上,她也不知道两个人这样算不算是和谐。沈晏凛平时对她百依百顺,但在这件事上强势得离奇,倒也不是说他不在意她的感受,相反她很明确跟他一起的体验非常优秀,只是以她的体力要持续配合起他来实在有心无力。

    而且他好像也根本不需要她配合。他知识储备丰富,实战运用得心应手,调戏起她来有百种不重样的话术,对于她的要求也十分基础并万分执着:想我吗?爱我吗?有多想?有多爱?

    沈晏凛很少真正如愿所偿,裴旖每次都沉默躲开,唯一一次她正面回答是一次两人出去玩,在外面的民宿里。

    那时候他们才在一起不久,也是许久没见,他没控制住力道把她弄得狠了,中途她一直让他停下来,眼里渗着水光的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他恨不得把她拆了揉进身体里,愈发变本加厉地欺负着她,还能分出神来一遍又一遍地问:「想我了吗?」

    身下的人被他逼得没有办法,最终哑着嗓子颤声答:「想……想你……很想……」

    那天最后结束时,裴旖蜷缩在床边很久没搭理他。沈晏凛后知后觉自己过了,把人搂过来千哄万哄,外加忏悔保证,怀里的人才终于从被子里扭过小脑袋来小声跟他确认:「再也不问了?」

    沈晏凛凑过来掐着她下巴吻了又吻,信誓旦旦点头:「嗯。」

    后来的事实证明,男人在床上的话,听听就好。他不仅还会不停地问,而且对付她沉默的花招也越来越多。

    “说话。”

    裴旖正歪着头出神,冷不防被撞得闷哼了一声。他的脸贴得很近,呼吸落在她的鼻息间,灼热跟急促缭绕交缠,催生出新一轮的情|欲。

    “想什么?”

    裴旖刚凝起来的意识隐约又要涣散,疲惫抬手揽住他的脖子,试图以进为退。

    “我在想……以后每天见面……你还会问这个问题吗?”

    她主动的献吻终于把这件事掀了过去。结束时她累得连抬起眼皮都觉得乏力,餍足过的男人竟然还有力气去给自己做夜宵。

    冲过澡后的裴旖盖着薄被躺在床边,不多时昏昏欲睡。沈晏凛进来爬上床,肉|体满足之后又开始追求灵魂的深度交流。

    “旖旖。”他从身后搂住她的腰,一边依赖蹭着她的脖子,一边逐根掰开她的手指揉进掌心,“我们还没有说话。”

    “……”裴旖不想搭理他。这么想跟她说话倒是从进屋开始就说啊,自己爽完了又来拽着她搞柏拉图。

    “我有几天休假,下周四入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