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暮雪没想到秦玉关会这样没有男人风度,她忽地一下站起身:“秦玉关,我告诉你,我们俩人的事你不要牵扯到他!还有,我希望你在和我说话时要放尊重点!你凭什么、凭什么说我会、会喜欢他?”

    叶暮雪一生气,秦玉关反而笑了。他呵呵的笑着,身子后仰,头枕在沙发帮上,悠然的喷出一口烟雾后,嚣张的用食指点着叶暮雪:“他?呵呵,你说我们俩的事别牵扯到他?好,那你说,你不喜欢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提出要辞职?你说你不喜欢他,这几天为什么每天都在和他通电话?我真没想到,叶暮雪啊叶暮雪,你表面看起来冰清玉洁的,其实就一见异思迁的。懂吗?,那种当了还想立贞节牌坊的那种。想分手还要找出这么一大堆理由来指责我……你不用浑身打哆嗦,我知道你是在生气,你生气我这些话没有给你留面子,伤了你的自尊。”

    说着说着他站了起来,绕过茶几走到叶暮雪的办公桌前,双手撑着办公桌,头微微低下,以自己的眼睛看着叶暮雪:“分手就分手吧,还总要找一些让别人愧疚的理由。我承认,我的女人缘是好,但这是我的错吗?呵呵,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根本不是你所喜欢的那种男人?我狂放,我吊儿郎当没有一点上进心,你觉得只有和傅仪那种人在一起才有共同语言,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眉来眼去的样子……”

    “秦玉关……你、你!你……太过份了!”叶暮雪浑身哆嗦着,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些话会从秦玉关嘴里说出来。

    这就是那个在玉皇顶峰自己渴望的白马王子吗?这就是以后他死了为他泪流满面的秦玉关吗?这就是老爸嘴里常说的那个乘龙快婿吗?她痛苦的闭了闭眼,等再睁开的时候泪水已经流进了用牙齿紧紧咬着的嘴里。她一直以为,在决定分手后就不会再泪流满面,但她错了,眼泪是不受人感情控制的,不受控制的泪水才是发自内心的宣泄。现在,她感觉这泪水好苦,苦的发涩。

    平心而论,秦玉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发这样大火。他急躁的用手扯开衬衣的两个纽扣,重重的喘着粗气,心里却在发慌。女人,不管是多漂亮的女人,他都不缺,甚至还可以说,只要他愿意找个地方登高一呼,那些和他牵过手的、打过啵的、上过床的女人不能说从庆岛火车站排到海滨浴场的话,但诚心诚意和他在一起看日出的女人足够一个加强排,他一向习惯了对这些女人处以淡然一笑然后潇洒的转身,偶尔再会‘临幸’人家一次,更是习惯看她们脸上那种痴痴的满足感。

    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今天,终于有一个女人对他说‘no’了。男人,都是自私的,他可以允许自己对待女人象狗熊掰棒子那样掰一个再扔一个,却绝不能容忍自己被女人主动说‘partg’。

    我可以和你说白白,但绝对不可以被你给甩!相信这句话会被许多男人认可,当然了,这其中也不乏有个性的美女。如果一定是自己被人家甩,说几句狠话应该是绝大多数人首先的反映,而秦玉关也是如此。

    “实话告诉你,象你这样的女人,我多得是。哼,但我最讨厌明明喜欢别人却要找一个借口来和我说分手的女人!分手就分手吧,何必找理由呢?”秦玉关突然笑了起来,邪邪的,用眼角瞅着叶暮雪:“只不过,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把你泡上床,放着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人儿,却要便宜那小子……”

    啪……

    一记耳光,一记响亮的耳光从秦玉关的脸颊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秦玉关愕然,手抬起,先是捂了一下左脸颊,然后想也没想的抬手挥了出去。

    啪……

    一记耳光,一记更响亮的耳光从在叶暮雪右脸颊响起。

    我靠,这天底下还有人竟然敢和秦帅哥比谁最会扇耳光!?那,这个人不是脑袋进水就是被门挤过了。要知道,秦帅哥最喜欢的动作就是用他那只摸过无数女人和死人的右手扇人耳光了……什么?不该扇女人耳光?切!女人的脸皮薄,扇起来尤为过瘾的!

    这声清脆的耳光过后,秦玉关傻了,叶暮雪愣了。

    血,从叶暮雪那迅速肿起的嘴角边溢出,她目光呆滞的看着秦玉关看了很久,满脸的怀疑,她在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刚才这一记耳光真的是秦玉关所赐?过了许久,她才笑了笑,哑声问:“你打我?”

    秦玉关痛苦的闭上眼。以往扇别人耳光是件很过瘾的事,可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心疼?就算是他闭上眼不看眼前这张精致的面孔,为什么那双满是哀怨的眼睛从在他心底木木的瞪着他?瞪的他心里发毛,有种不知所措的彷徨感。

    “对、对不起。”一记耳光把心中所有的戾气都带走,就像是经历过一场生死之战那样疲惫,秦玉关抬起手,看样子是想替叶暮雪擦掉嘴角的血渍,手到半空却无力的垂落,在橡木的办公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吭声。

    “没关系。”这是叶暮雪今天对秦玉关所说的第三次没关系,反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忽然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一直以为和你分手我会内疚,可这样一来,反而觉得心安了。”不等秦玉关说什么,她悠悠的坐下,甚至还有闲情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丝毫不顾忌嘴角还有血渍的存在:“我承认两次在我最危险的时候你都出现了,可我得麻烦你想一想,我这两次被绑架到底是因为什么?呵呵,我叶暮雪,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农家小女儿,有什么资格会让那些蛮声国际的恐怖组织绑架?”

    望着秦玉关,叶暮雪脸上浮起红晕,话也越来越残忍,甚至还有种变态的兴奋:“小女子这两次的出生入死,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吧?虽然每次都化险为夷,也感觉挺刺激的,但,但我的确不怎么喜欢这种刺激。你说的没错,”拿起办公桌一边的手机,滴滴的摁了几下:“喏,这就是通话时间,每次都是他打电话来约我吃饭,但我每次都推辞了……其实,你说的没错,傅仪一直都在暗恋我,而我,对他也一直存在着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