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任何事情,他都喜欢直来直去,哪怕是在面对一个很可能有枪的金星使者时,他也不喜欢向四月君子铁摩勒那样,外表长得像极了那些酸不啦唧的教书先生,可在行事时却最喜欢玩阴的。

    秦玉关马上踹到门板上的脚,忽然停住了。因为就在他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屋里的音乐突然小了,接着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喂,姐夫,我是小仪。”

    姐夫我在听着。一只脚踢起蓦然不动的秦玉关单腿站在门前,心里在回应着里面打电话人的话。

    “松岛在2o分钟前来短信说,任务已经完成。现在估计他们正往我这儿赶来……嗯,我们并没有通话,一直是短信联系的,等他们回来后,这张卡我就作废。”屋里那个让秦玉关一听就听出是谁的声音,一丝不漏的通过木质门板上的缝隙传到外面:“……是的,估计不用我说,柳生和大和都该知道龙腾七月应该也去了婚礼现场。我想他们之所以这样干净利索的完成任务,肯定是在他走了之后才动手的……嗯,姐夫,我知道。不过、不过那个松岛真的不该由她担任这次行动的组长,因为她好像根本不熟悉将要面对的是谁,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嗯,好的,这些话咱见面后当面谈。嗯,我估计他们马上就要来到了……”

    “傅仪,姐夫我早就来到了,只是你一直没有看见而已。”在说完这句话后,秦玉关一脚就把那扇下面是三合板、上面是四扇玻璃的门板给踹开,北风夹杂着雪花呼的一声就冲了进去,有好几片雪花直接就粘在了一个手拿手机愣在门口的人脸上。

    在屋子中央,站着一个手拿手机的男人。在他身后的墙角边,放着一套音响设备,旁边还有一台大功率的空调,正努力的往外送着热风,要把包括秦玉关在内的一切冰冷给吹暖。

    “秦、秦玉关!”在秦玉关破门而入后,傅仪手里的手机叭嗒一声掉在地上。但过硬的品质,使得这款诺基亚即便是在摔在地上还依旧保持着通话,并且手机那边的一个声音依旧那样的清晰:“喂!小仪,你、你说什么?”

    秦玉关慢慢的俯下身子,拾起那款最新样式的手机,眼里全是玩味的看着傻站在当场、嘴巴张的很大的傅仪,然后把手机放在耳边:“你是想听他说,还是想听我给你说?”

    “你是谁?”手机那边的人在听到秦玉关的话后,明显的沉默了一下,接着就问。

    “我是谁?呵呵,”秦玉关笑笑,终于从口袋中摸出火机,舍得把叼着的那根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后,对着脸色苍白的傅仪脸上吹了过去。在看到傅仪吓得除了眯了一下眼睛却不出任何声音的表情后,秦玉关这才满意的、悠悠的问:“那你又是谁?”

    铁摩勒在面对敌人时,平时对自己人那张温和有礼的脸上,会换上严谨和古板,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人。

    可平时吊儿郎当的谢情伤和秦玉关,他们却最喜欢装逼了,总是在最危险或者直接面对敌人的环境下,用一脸的无所谓和能勾引扫路大妈晚上失眠的笑容来应付。性格如此相近的两个人,却被老天爷弄成是俩男人而不是一男一女,这绝对是一种遗憾。

    现在,秦玉关的脸上就是满脸诚恳笑容的在问电话那边的人是谁:“我是谁重要么?你是谁?”

    “小仪呢?”对面那个男人顿了顿,声音有点低落。听得出,他好像已经感到了和他通电话的人是谁了,所以直接选择了问傅仪。

    “找他问遗言么?”秦玉关笑眯眯的看着这时候往后一小步一小步往后退的傅仪,心里却升起了一丝悲哀:这就是被叶暮雪主动亲吻了一下的男人?

    天知道在想到叶暮雪后,一向对敌人心狠手辣的秦玉关,在看着仓皇后退到沙边噗哧一下坐在上面的傅仪时,心里竟然会有了这种说不清的感觉。他在决定放弃叶暮雪时,下意识的就把眼前这个男人当做了是和叶暮雪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虽然明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出事,可他的确是这样想过。

    “如果你不伤害他,我会尽量答应你提出的一些条件,”对面那个男人好像很在乎傅仪的安全,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你开个价,要怎么才能安全的让他离开你。”

    “呵呵,您真大方。”秦玉关再次看向傅仪的时候,眼里却全是厌恶,他笑眯眯的说:“如果我说想他安全离开就必须让你来顶替他呢?这你也答应?”

    “不可能。”对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秦玉关这个可笑的建议:“除此之外的任何条件,比方,我可以保证他绝对不会再参与此事、并外加可以以亿来做单位的金钱……只要能够让他毫无伤的离开你。”

    “滚你妈的!”这次秦玉关一点也不想再和这个做美梦的家伙废话了,他也完全放弃了应有的绅士风度,咬着牙的对着电话嘶吼:“这个时候了才想他安全离开,那为什么不是在还没有杀姚迪之前?”

    “秦先生,”对方终于喊出了秦玉关的姓氏,他一直没有放弃劝说秦玉关放过傅仪,看得出,他很在乎傅仪:“秦玉关,我想你应该知道,假如你伤害小仪,会引起的一些连锁反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