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羽姐姐!”宋迎夏喊了一声,又扭头看了一眼还在那儿若无其事的秦玉关一眼,然后使劲的跺了一下脚,紧跟着李默羽就向门口跑去。只留下那把妖蓝和那枚带着李默羽体温的飞狼玉扳指在门口的地上,静悄悄的一动不动。

    唉,等再也看不到李默羽和宋迎夏后,秦玉关怔怔的看着那把妖蓝短匕和飞狼玉扳指,心里这才轻轻的叹了口气。不过当他面向岳明和老刑时,脸上还是一副让人看了后恨不得再给他一耳光的欠揍表情:“嘿嘿,这俩妞,放着好好的饰品不要,非得说要送给我。岳警官,能不能麻烦你把那两件东西替我保管着?”

    “好的,我先替你保管着,什么时候等你说要取回去,你再来找我。”宁可一个人把责任全挑了,也不愿意惹起华夏高层动荡,这人果然有种,不亏是宋书记的外甥。岳明点点头,然后示意门口的手下把妖蓝和飞狼收起来。

    “谢谢了啊,不知道今天还要问什么?我忽然有点饿了,想吃点东西。”秦玉关双腿劈开,脑袋靠在铁椅子背上,打了个哈欠说:“不但饿了,而且还困。我说岳警官、邢警官,接受你们警方调查,不会不让吃饭不给东西吃吧?”

    “该问的也问的差不多了,你饿了?你确定?”

    饿了就是饿了,这还用确定吗?岳明之所以这样说,是向秦玉关传达一个讯息:你确定要一个人扛起这件事?

    “嗯,”秦玉关点点头:“饿不饿的,只有自己知道。虽然有时候别人看你红光满面的以为你肯定吃了很多,其实你只是守着大鱼大肉的不敢吃,也不能吃,只能吃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好。”岳明定定的看了秦玉关片刻,然后对老刑说:“老刑,今天就这样?”

    “嗯,我看可以了。”老刑点点头,冲着外面一摆手,两个警员立马就走了进来。指着秦玉关,老刑满脸钦佩的说:“先把他带到拘留室吧,晚饭……我会自己送去的。”

    秦玉关躺在一张木板床上,嘴里叼着烟,正一动不动的看着门后的空调内机。在床前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几个白色的盒饭饭盒,还有一瓶没启开的白酒。

    夜已经很深了,这是秦玉关第四次醒来了。用戴着铐子的手把烟卷丢进门后的垃圾筐内,懒懒的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电子钟,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在这间经过老刑安排的临时拘留室外面,是两个正在斗地主的警员。老刑知道现在就算是放秦玉关走,他也不会走的,所以这两位值班看守他的警员也没有把他当作真正的嫌疑犯来看待,只要他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着,他们也不管他。

    闭上眼睛,李默羽那抬手就是一嘴巴的潇洒架势和掩面哭着跑掉的场景,就会让他睡觉都不舒服,只能靠吸烟来打发这无心睡眠的漫漫长夜。市局的鲁超鲁局长一直以忙着安排春节马上就要到来的安全任务为借口,根本没有掺合这件事。老鲁是个聪明人,在三楼会议室看到李默羽哭着离开市局后,他就知道,这事在没有得到李老爷子的亲口传授下,自己最好是装傻。

    其实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傻逼了?

    秦玉关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脸上被火机的火苗映的一明一暗的。为了不做那根惹起高层震荡的导火索,他在听到老范问他和苏宁什么关系时,就已经决定这事要依靠自己扛下来。放在以前,他是鸟也不会鸟这种事的,别说是杀了一个傅玉了,就算是闹的再大点,大不了一拍屁股闪人,哪儿还会这样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儿受审呀。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老人家有了太多让人羡慕的身份:庆岛风波集团真正的老板,总书记的亲外甥,苏副主席的小女婿,甚至和京华李家也有那么暧昧的一腿。有着这么多与众不同的身份,他要是再闪人的话,未免会给傅家更多和别人讨价还价的理由。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就是秦玉关不敢闪人的主要原因。打死也不承认和宋苏李家有关系,就是怕让他们陷入政治斗争的被动。

    唉,难呀……守着心爱的女人不敢认,这‘残酷’的现实都让秦玉关开始后悔在那么多人面前干掉傅玉了。当然了,放过他是不可能的,但要以龙腾七月的本事来让傅二公子死的无声无息,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嗡嗡嗡……一阵强有力的汽车马达声,顺着走廊传进了临时拘留室,一阵纷乱嘈杂的脚步声,使正在无聊斗地主的俩警员同时可快步走到值班室的门口顺着玻璃向外张望。

    “开门开门!”砰砰砰的敲门声中夹杂着冷冰冰的叫门声。

    “谁呀?”听到陌生的声音叫门后,一个警员机警的伸手拔x出腰间的警用手枪,沉声喝问。

    “小韩,开门,我是范宜宾。”

    “哦,原来是范副局。”叫小韩的警员和同伴对望了一眼后,有点疑惑的把门打开,他们不知道范副局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