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关走到那张贴有傅仪照片的灵堂前,伸手拿起还在冒着青烟的摩尔女士香烟,叼在嘴角看着那张照片,淡淡的说:“那些猪是不是从没有做过祸国殃民的坏事?可你在吃它们肉的时候,是不是也从不内疚?”

    “秦玉关,”傅明珠紧紧的咬住嘴唇,双拳紧握的盯着映在镜面上和傅仪照片重叠的秦玉关:“你别总拿着为国为人民的借口就可以对死者不敬……不管小仪做了什么,他始终是我亲弟弟!知道吗?我们是一奶同胞,身上留着同样的血!本来,我不能为他报仇就已经脸再当人姐了,可你……”

    两行泪水顺着傅明珠有些憔悴的面颊流下,打在黑色的上衣上,然后消失。她的心里很矛盾,虽说弟弟的确是罪应至死,但她这个姐姐却不能为他有所为。这还也到算了,最关键的是得求着这个男人,求着他在杀掉一个傅家人后再为整个傅家的人解除威胁。一个人,和整个傅家,这的确让傅明珠不得不这样选择,并心甘情愿的付出百分之三十的春雨股份。

    “你可以收回那些股份,更可以去和你家人明说是我杀了傅仪。”秦玉关狠吸了一颗烟,把烟头从嘴上拿下来,看着那张始终看着他阴森森笑的傅仪,又是一声冷嗤,然后把还没有熄灭的烟头捻在了照片上挂着笑容的脸上:“无论你怎么做都可以,但要是让事情重新来一次的话,我还会杀了他!”

    “你、你既然已经杀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作践他!?”

    傅明珠在看到秦玉关伸出烟头烧弟弟的遗照时,再也忍耐不住的从地上猛地站起来,死命的抱住秦玉关的胳膊,尖叫着哭诉道:“我知道我这时候不该惹你不开心,我也知道这时候除了你再也没有人肯帮傅家脱离危险,可你真的不该这样作践他啊!”

    “你听我说,”秦玉关的胳膊依旧挺得笔直,眼神冷漠的看着镜子中的傅明珠姐弟俩:“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关于傅家的事。傅明珠,你有没有想过,你和你弟弟在床上的丑态被王重勋现后,他为什么没有责怪你们反而对傅仪更好?这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呜呜……我只是听他说小仪像他年轻时……再说了,我和小仪根本没有生真正的那种关系,他应该知道的。”傅明珠的嗓子越来越哑,泪水也越流越多。

    “那我来告诉你,”秦玉关看着被烟头烧出一个窟窿的傅仪照片,舔了一下嘴角说:“傅仪之所以成为紫川的金星使者,很有可能是王重勋拿你们的龌龊事来威胁他的结果……如果傅仪不答应他的话,那你们姐弟俩做出的好事,将让你们傅家所有的人都抬不起头来。一个亲姐弟都那样乱的政治世家,如果被大众所知道了,还能不能继续他的辉煌?”

    “不可能,他当时只是说小仪像他年轻时……”傅明珠哭着喊道,忽然一下子停顿。傅仪和王重勋的外貌脾气丝毫没有相像之处,他凭什么说小仪和他年轻时相似?难道他也和他的亲……想到这儿,她就再也不愿意想下去了。虽说她和傅仪也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但如果王重勋也和家人做这种事,那……

    “想清楚了吧?”秦玉关冷冷的看着呆若木鸡的傅明珠,慢慢的放下手臂,任由她瘫坐在地上:“据我所知,他母子可曾经是日x本有名的美女……正因为这样,他才没有责怪你们。但他应该有你们姐弟俩在床上时的录象带之类的把柄,逼迫傅仪不得不的按照他的指令行事。”

    “虽然傅仪在临死前并没有和我说起这些,但我可以从他临死前说的那些话中听出,他根本不想继续活下去。宁可死,他都不想继续让王重勋摆布。所以不是我杀了他,而是他自愿以死来解脱。而我,只是那个恰到好处帮助他的人罢了!你恨我,我不怪你,但我恨这个没骨气的东西,枉为傅家的男人。”

    “想当年,傅老为了建设新华夏是立下了汗马功劳,虽说他现在年事已高,行为也有点偏激,但他始终是个硬铮铮的男人,一个心里只装着国家利益的男人!而傅仪呢?仅仅因为和你这位用心、甚至用身体来呵护他的亲姐姐做了不可告人的龌龊,就手人把柄不得不的出卖自己的灵魂和国家。”

    “不管我还是不是龙腾的人,我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但只要有人敢祸害我的国家,老子不管他是谁的亲弟,也不管他亲姐姐是多么的心疼他,但我就是要让他在死后也不能有个灵堂!想生?嘿嘿,下辈子吧!”

    秦玉关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不管傅明珠有没有听懂,反正他就是想把自己这几天所想的都告诉她,也趁此机会让她能从内疚和对自己的仇恨中走出来。

    傅明珠木木的坐在地上,泪水早已断流。一句话不说的木木的坐在地上,再也没有泪水。

    “没有话说么?”

    秦玉关端起灵前的一杯红酒,小饮了一口,然后皱了下眉头,把酒随手泼在地上:“假如不是看你死命维护叶暮雪的份上,嘿嘿,傅明珠,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想借着你的美貌、利用我的手来解除傅家危机的意图?傅明珠,其实你不该对你的美貌这样自信的,更不该以为我答应你的要求是贪恋你那些钱,就会按照你设计的路走。”

    “实话告诉你,就算你不用美色勾引我和用金钱来收买我,老子照样会在全力保障傅老一世英名下铲除那些不长眼的狗东西……”

    秦玉关说到这儿,得意的一笑,那带着一丝邪魅和阳光的笑,让镜面上那个有个窟窿的傅仪照片,的的确确的‘黯然失色’。

    “我这样做不是说我道德多么崇高,我只是做我应该做得。只不过,既然有人自愿用几百亿来白白送我,又用不算太难看的身体来勾引我,我这个人人都说是个流氓的人,凭什么会不答应你?嘿嘿,有钱不要我傻么?有漂亮女人主动爬上床来,我凭什么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