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就好,这就好,行了,我也不耽误你时间了,你快回家吧,呵呵。”计鹏一脸和蔼的笑笑,然后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

    果然是个官场老油条,指桑骂槐的时候脸一点都不红。李月明看着计鹏的背影,苦笑了一下。她自然明白计鹏巴巴和她说这些话里的意思,可她除了暗示他‘不管那个人的背景有多大,都要秉公处理’外,别的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这一切都是她惹出来的,现在她终于明白,秦玉关的流氓本事,不仅仅只是在哄女人上。

    李月明的心很烦,心很乱,可在回到省委住房时,下车后脸上却看不出什么。

    “姐。”正在沙发上抱着个抱枕发呆的李默羽,在看到李月明走进客厅后,低低的喊了一声姐,随后就垂下了头。别看李二小姐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里,但还是从看护她的李庆嘴里,知道了庆岛发生的这一切。因为自己的一时误会,竟然会出现这个结果,她除了在有些彷徨外,还有就是深深的怕意。李默羽不是怕因为这事秦玉关会怪她,毕竟这事存在着很好解开的误会。她怕的是,因为自己的事引起几大派系斗争,这才是她掌握不了的。

    “默羽,怎么了?看你不高兴啊。”李月明装作没事的,把手里的包挂在衣架上,挨着她坐在沙发上,揽着她的肩头笑着说:“还没有吃午饭吧?想吃什么?我让保姆王嫂去做。嗯,要不然姐替你去做也成。”

    “姐,你对我这样好,可我为什么会给你惹了这么大麻烦?”李默羽仰起脸看着李月明,眼里全是泪水,哽咽着说:“你和他的事,我都听说了。其实这事本来挺好处理的,在我发高烧时,我只要给他打个电话,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可我偏偏会给你打……姐,你说我从小到大,除了任性胡闹给你和爸爸惹麻烦外,别的就什么也不会了啊。”

    唉,默羽,其实事情不是你说的这样简单,如果他不……我是绝对不会先挑起这场派系之争的、不过,这件事我到死都不会和你说的。李月明想到这儿毫不在意的笑笑,伸手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傻丫头,别多想那么多。这件事本身就和你没多大关系,只是一种拿不到桌面上的政治博弈罢了。”

    “我不懂什么政治,但我想我们都好好的,有机会大家可以凑一起,彼此间都感受着那份亲情。”李默羽把手里的抱枕放下:“可这次,为了我,你悍然拿着他苦心经营的东海油田工程开刀,他不恨死我、我们才怪。”

    “他不会恨你的。”

    “为什么?”李默羽一愣:“难道你放过他了?还是这场派系之争已经结束了?”

    “我倒是恨不得立即整死他,可这混蛋一个典型的流氓,”说到流氓这两个字时,李月明的脸蛋红了一下:“竟然用一些下流手段来对付我。”

    “啊,姐,难道他非礼你了?”李默羽大惊小怪道:“不会吧?他就算是再胆大妄为,可我敢保证,肯定连你一根手指头都不敢动的!”

    是啊,他是不会动我一根手指头,只是摸遍了我的全身而已。李月明想到这儿,伸手用一个在李默羽头上弹个暴栗的动作,遮住了心里的恐慌:“我呸!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说,我派出的工作组去庆岛查他公司时,这个不要脸的混蛋,竟然四处宣扬我是他大姨子,谁来查也白搭!他既然公开宣扬我是他大姨子了,这不就是承认你是他老婆了嘛。”

    “嘿嘿,这样最好。哎,他干嘛要和别人宣扬这层关系啊?”李默羽傻傻的问道。

    “说你笨你还真够笨的。”李月明白了她一眼:“你想啊,我派出去的工作组,在得知他和我这关、关系后,会不会投鼠忌器呀?他越是把我们的关系宣扬的厉害了,我越是不好开展工作啊,最终会成为政敌嘴里的笑柄。”

    “嘿嘿,我说这家伙现在怎么这样嚣张呢,原来是有你这个大姨子给丫的坐镇啊。”

    “唉,傻丫头,事情到了一定的地步,我也控制不了的。”看了一眼不明白政治斗争的妹妹,李月明忽然很羡慕很羡慕她……

    “玉关,还别说,你这招够损的,”展昭走进风波集团会议室,拿起桌子上一杯茶咕噔咕噔的喝干后,对正用笔在纸上写武器清单的秦玉关说:“只要喊出这层关系,李月明派来的那些人就灰溜溜的走了。嘿嘿,她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古人说的好啊,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也。”秦玉关拽了一句古文:“碰到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招,想和我斗?哼,放马过来就是了,谁怕谁啊?”

    “你就吹吧,我总觉得这样缺少光明磊落。”展昭凑到秦玉关跟前,看他写在纸上的那些武器。

    “我不和你吹。”秦玉关伸了个懒腰:“她和我讲道理,我就和她耍流氓。她和我耍流氓,我就和她**制。她和我**制,我就和她讲政治。她和我讲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