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最惨的。”慕宽唉声叹息道,“亲戚在她困难的时候不帮助就算了,现在见人姑娘家家的积攒了一份好的家业,那就如饿狼般虎视眈眈盯上了。”

    “败坏她名声的有,给她介绍对象的也有,可最终目的都是奔着钱财去的,就没有一个人有那么一丝丝的真心对她,诶,说直白点,都是没有良心的。”

    “也因为亲戚的缘故,她拖到今儿二十又四的年纪了,还没有说好人家,旁人介绍的不好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我觉得是花娘子自己害怕、自卑都有吧。”

    如果此时祁九里听到慕宽的这番话,会感慨一句不愧是能任永宁侯府幕僚这一角色的人物,把事情分析地无比到位。

    严霸越听心里越是沉重,还有些发紧,声音沙哑道,“她……没想到受了这么多罪。”

    严霸见到花娘子的两面,她都是笑脸相迎的,本以为她是那种有家人疼爱的,没想到……

    “哦,对了,我跟九里说了这事了,现在该是已经跟花娘子传达我的意思了。”慕宽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言语平淡道。

    “嗯,不过九里说得对,你情我愿才能成事,你如果不乐意,那我明儿就去给你回了,反正花娘子经历过不少了,你的拒绝也就芝麻大小的事而已,想来对花娘子来说是不痛不痒的。”

    严霸瞬间回头怒瞪了慕宽一眼,慕宽惊讶的身子后仰了一些,“你做什么突然回头,吓了我一跳。”

    “宽哥你不用激我。”严霸声音低沉道。

    “哦。”慕宽点了点头。

    “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严霸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慕宽好奇问道。

    严霸不说话了,慕宽没劲的换了一个姿势,不过心里有些好笑,铁树这是开出花骨朵了嘞。

    花馥香。

    祁九里离开后,花娘子就呆坐在柜台后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正来了好几个客人了,也没见花娘子起身招待,这可跟以往不一样啊。

    “花娘子,花娘子……”

    客人叫了花娘子好几声,才让花娘子回了神,然后热情的花娘子再次重现了,开玩笑,什么都没有银钱来得重要,花娘子鼓起干劲,这天下午的生意做得那是一个热火朝天。

    祁九里在秋味食肆把自己没在这段日子的账目全部理顺,然后就百无聊赖的拨着算盘,声音不大,但却不容让人忽视。

    “九里?”

    “啊?”走神的祁九里被王黑土的叫声唤回了思绪,“黑土哥,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