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能不来?

    她早就在他们必行之路布下了暗哨,就是以防这些“不法份子”在她眼皮子底下作乱,一旦有风吹草动她好及时处理,以免扩大破坏范围。

    以防万一的朴实想法,倒是一语成谶。

    经此一事,她决定大力抓经济时不忘国防安全,实现强军目标,哪像现在这样,人家大摇大摆地在你的国门来去自如,你还得装作大度、装成若无其事一样的将人安然无恙地送走。

    简直……欺人太甚!

    这头愤愤不懑地抱怨一顿后,陈白起余光却一直留意着动静,她见白马子啻不讲中原武德蠢蠢欲动准备偷袭,便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手掰起,白马子啻鹿眸微瞠,有些懵然看着她。

    太近没有这样近距离的靠近她了,忽然来这么一下,他极度不适下还有些慌。

    她身上很香,是一种说不出的花香脂粉味道,引人陶醉。

    心跳快了起来,像激跳的水泡。

    但转瞬他想起了今日是什么日子,这种浓郁的香气它又变成一种恶毒的勾刺,痛不似痛,让他克制得难受。

    “南诏王,你来秦国,可有通关路引、拜访文牒上书陈情,你私带这些,可牙璋有符?”她小脸板正,咄咄逼人地问道。

    白马子啻:“……”

    他全都没有,他就是私渡入境,不合法也不合情。

    看出他沉默不答的原因,陈白起也早知道这种结果,她费解道:“那你还敢如此嚣张地挑衅寻事?”

    白马子啻指尖射出的玄丝缠上她的手臂一拽,抵近她脸,忽觉不平:“他们难不成走的是合法通道?”

    清透干净的少年音像溪水一样潺潺入耳,有些夏日沁脾的凉意。

    他用的是他们南诏国的语言,他想跟她说说话,没有任何外人插入进来,在他心中,即便陈白起是巫族,却还是南诏国人,与中原人是不同民族的“外人”,她该是在场与他关系最亲近之人。

    他口中的“他们”自然指的是楚、赵两国,不仅如此,他们也带着超规格军队,没有符节报备,既然都是黑户偷渡,凭什么就逮他一人询查?

    “当然不是。”陈白起也没有包庇另外两个人,但她就事论事道:“可我如今还奈何不得他们,想追究也没法啊。”

    白马子啻眼角有些细微的下垂,青葱少年美好得令人心醉,只是性子略显凶残:“那我替你追究。”

    陈白起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