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有些犯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嘴还没等闭上就被人从身后紧紧捂住往外面拖。子墨以为自己一时大意被歹人偷袭,于是调动全身的警戒细胞,使出的招式也刁钻狠辣。她先以反擒拿手挣脱对方钳制,紧接着一个手刀闪电般劈出,被反应灵敏的对方堪堪接住。

    “停下,是我!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仙渊绍被子墨狠厉的武功吓了一跳,看来以前跟他过招的子墨都是闹着玩的,今天却不经意间发现了她的真正实力。

    “是你啊!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吓人?你就不能以正常的方式出现吗?”子墨悻悻地收回手,幸亏他反应快她也及时收住了,否则真险些错手杀了他了。

    “你的武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哪儿学的?”一个女子学些功夫防身倒也说得过去,可是如此狠辣的功夫是跟谁学的呢?仙渊绍很好奇。

    “哎呀!怎么还不到一个月你就黑成这个样子了?难怪刚刚都没看清是你,你都跟夜色融为一体了!”子墨故意打岔,想要把这个话题绕过去。

    “还不是成天跟我哥外出查案子,风吹日晒的能不黑吗?”仙渊绍果然上当,还是这么好唬弄。

    “原来这样啊,那案子有进展了吗?你辛苦了哦!”说着子墨还假模假式地用手帕在仙渊绍的额头上擦了两下,装作帮他拭汗。

    仙渊绍居然还真闭起了眼睛一副很受用的样子道:“嗯、嗯。娘子真是体贴!”

    “鬼才是你娘子咧!”子墨把手绢丢到仙渊绍脸上,他捡起来嗅了嗅,憨憨一笑将手绢揣进怀里。

    “说错了、说错了,是未婚妻!”仙渊绍一脸贼兮兮过来拉子墨的手。

    “你别总这么口无遮拦的!我可没答应过要嫁给你。”子墨在他的手背上拧了一下,心里既甜蜜又苦涩。

    “好好好。我知道你们女子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反正我爹说过‘好女怕缠郎’,我有六年的时间缠着你,就不信拿不下你个丫头片子!”仙渊绍索性松开子墨的手,直接将她拉入怀中。

    子墨还欲挣扎,却被渊绍的铁臂固定得牢牢的,他毛毛糙糙的头发蹭得子墨的脖子痒痒的。子墨推着他的头嫌弃道:“你的头发扎得我痒痒的,快起开!”

    “别动,就让我抱一会儿。我都快一个月没见你了,我……想你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还自嘲地笑了:“呵呵,我一定是生病了,从前几个月不见你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几天不和你斗嘴我就浑身不舒坦。万朝会一结束我就又不能经常进宫了,也不能来找你了……还有六年你才能出宫,六年啊,我都不敢想……”

    子墨觉得觉得脖子一侧有些湿湿热热的,难道这个呆子哭了?不会吧,没想到这魔王还是个挺感性的人。心软的子墨温柔地拍拍渊绍的后背安慰道:“别哭呀,以后庄妃出宫探亲我就去看你好么?”

    “嗯。嗯?我没哭啊,跑过来时出了一身汗,刚刚被风一吹好像着凉了,有些流鼻涕……”话毕还十分配合地打了个喷嚏。

    “鼻、涕?仙渊绍你真是个埋汰鬼!”子墨使劲推开渊绍,用袖子抹掉脖子上的“不明液体”。

    “哈哈,小爷一向这么不拘小节!”说着还得意地蹭了蹭鼻子,子墨扬手捶他。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你跟踪我?”子墨这才想起来问他正事。

    “我哪有?我看到庄妃请辞,便想着偷偷去营帐找你的,可是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了那个什么桓真郡主。那个女子真是难缠,非说迷路了要我送她回营帐。送就送吧,到了地方她还不让我走,非要拉我进她营帐坐坐!那怎么可以?我可是定了亲的人,怎么能随便进别的女子的住处呢?于是我就赶紧逃了,一路上太着急也没注意方向,七拐八拐地就跑这儿来了,刚好就看见你在大门口发呆呢!你说这是不是缘分?”仙渊绍的口气得意洋洋的,仿佛做了件很了不起的事似的。

    “桓真郡主……她纠缠你?为什么?”子墨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仙渊绍,直看得渊绍鸡皮疙瘩起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