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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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还站着四个尴尬的干警,依然保持着偷听的状态,四双眼睛又害怕又激动地看着郭拙诚。.

    郭拙诚严肃地问道:“你们是不是没事做,是不是觉得很清闲?一群大老爷们站在门外偷听,很光荣很自豪是不?指导员——!指导员——!你给我滚出来!”

    正在装镊样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的崔有林听到喊声,慌忙扔掉报纸,急急忙忙地从里面冲出来,跑到郭拙诚面前举手敬礼道:“报告郭书记,本人崔有林,马驿镇派出所指导员,正在学习上级文件,请指示!”

    郭拙诚大声道:“你马上给我把在家的干警集合起来,到会议室去开会,学习有关组织纪律,学习有关上级文件。”

    “是!”崔有林答应之后,大声喊道,“所有在家的干警,马上到会议室学习文件!马上过去,迟到缺席者严肃处分!”

    这家伙有样学样,借用了郭拙诚过来所烧的第一把火。

    很快几个办公室的门先后打开,里面陆续出来几个领导涅的干警,一个个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郭拙诚,有两个穿好了制服的干警走过来朝郭拙诚敬礼问好,另外的几个因为穿的便服,只是微笑着招呼了郭拙诚一声。

    看向郭拙诚的目光很复杂,有的客气、有的心虚、有的不以为然,也有的甚至掩饰不了掺杂一丝讥讽。

    郭拙诚没有过多地理会他们,他知道就算是派出所,也一样分成三流九教,各属不同的阵营,而且无论属于哪个一个阵营,都没有属于他这个阵营的,毕竟他们都不认识他,最多也就见了一面,还需要时间了解他。

    看着众干警在指导员崔有林带领下离开。郭拙诚将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对马达鸣冷笑道:“哼!说你胆小你还不服。我就不说其他的,因为我才来对你以前的事不了解,现在我只说两件我亲眼看到的事,从这两件事就能看出你就是混账王蛋!”

    马达鸣抑制着内心的怒火,尽力镇定地问道:“请说!我倒是想看看我哪里胆小怕死了。我还真不信今天做出了两件怕死的事,今天我投的是赞成你郭书记的票,与怕死根本扯不上□至还可以说我有胆量,我敢于跟马修德这个地头蛇斗。”

    郭拙诚讥讽地说道:“真会给自己长脸,我发现你的脸皮真是不一般的厚。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就算今天投票,你不也玩了鬼吗?如果我说你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你肯定不服气,但事实跟这个差不多。你到现在为止还惧怕马修德,刚才之所以投票,是因为马贵博书记给了你一个台阶下,让你巧妙地掩盖了内心的实际。给别人的假象是你受不了马贵博的激将法,以为你是出于自己迟到了而不得不表明态。不愿意别人说你因为自己迟到了而反对我严厉处分迟到者。”

    马达鸣张口结舌,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可我……可我真的是想……”

    郭拙诚说道:“我知道你真的是想与马修德拉开距离,不想被马修德拖下水,拖到黑暗的深渊。可是你怕别人说你忘恩负义,你怕马修德将他许诺给你的好处收回去,你还消与马修德保持表面上的友好№外,你还聪明地以为只要你不公开地表示与马修德决裂。马修德就不会找你的麻烦,因为他还需要你,他的一旦对你过分。你就会投到我这边来。因此你自认为你能在我和马修德之间玩踩钢丝的游戏,虽然没有想坐山观虎斗,但实际作用跟这个也差不多,至少是你既不想得罪他,也不得想罪我。”

    马达鸣的内心被郭拙诚一下戳穿,就如一个人在大街上被剥掉了全身的衣服一样难堪,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如白日见鬼一般惊恐地看着郭拙诚,喃喃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自己都没有这么清楚……,你到底多大年纪……”

    郭拙诚好整以暇地拖过那把刚才踢到墙角的椅子,放在马达鸣跟前后,慢慢坐了下来,蔑视地看着对方,说道:“你的这套把戏并不难猜,不但我知道,就是马修德也知道。因为大家都不是蠢人,都不是傻子。……,算了,这些事我懒得跟你计较,你自认为该这么做,那你就继续这么做,继续这样两边讨好,我倒是想看你将来到底有什么好结果。我要说的是另外两件事。”

    马达鸣惭愧地垂下脑袋,看着地板,问道:“哪两件事?”此时的他已经胆虚了。

    郭拙诚说道:“第一件,昨天你们把那个叫胡洋滨的青抓起来并关押,你认为你做的对?你认为你不是胆子小?明知道这么抓他是不应该的,是非法的,可你却因为害怕得罪马修德,害怕失去你得到的,就助纣为虐。你说,一个不敢坚持原则的是不是胆小鬼?直到现在你还关着他,还在等待马修德下命令,我问你,你是不是男人,有没有点骨气?有国家法律支持你,有人民群众为你撑腰,你怎么就这么战战兢兢?”

    马达鸣狡辩道:“这与胆量有什么关系,我是维护党委领导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