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林飞弦离开的池生绕过殿门后,前方大步快走的人突然顿住。池生也跟着顿住。

    林飞弦回过头,眼中从容消逝,取代成压抑的烦闷与愤怒,道:“你没事吧?”

    池生摇摇头,人都被林飞弦为他挡着得罪完了,他自然不会有什么事。

    “白鹄现世不单单是修真界的事,想必皇室也有所耳闻了,抱歉,我也没想到她竟会直接……”

    池生道:“不怪你。”

    他看着林飞弦动怒的眉眼,想起那个连畜生都不想说出口的禁字,再想起刚进门时那些女眷的神情,不难想象林飞弦在这个家生活得有多么艰难,他想去抚平他的眉心安抚。

    “弦公子!小池生!居然真是你们!”

    遥遥传来的女声打断他,雀跃的毓秀踩着石板路,兴高采烈地奔来:“他们说你们回来了,我还不信!”公仪陵跟在她身后,也加快着脚步走到两人面前。

    激动地一下飞扑进林飞弦怀里,毓秀咯咯直笑:“弦公子!你终于回来啦!想死我了!”

    林飞弦虚抱着她,防止人摔下去,无奈笑道:“好了,多大人了。”

    “不管!不管!就是想你嘛!”毓秀贴着林飞弦的胸前布衫蹭了蹭,“你们去见过老太了?”

    与池生颔首见礼后,公仪陵哼了一声:“有什么开心的,公仪樾和靖亭公主也都在,估计他这一面见得十分煎熬。”

    拍拍毓秀的后背,示意她下来,林飞弦将目光转向公仪陵:“今日我看祖母的身体似乎又弱了些,脸色也不好。”

    几人顺着石板路边走边说。

    “母亲她向来如此,一入冬就更虚了。”公仪陵随手折下伸入庭院长廊的光秃秃的樱枝,看了林飞弦几眼,手掌搓着后颈,“那个……听说靖亭公主整来了一只什么灵鹦,没为难你们吧?”

    已经为难过了。

    转而被毓秀抱住手臂的池生心里暗暗道。

    林飞弦道:“无事,我早已习惯,这么多年她的把戏和手段还少吗?只是我没想到……”

    “那个老女人,竟然还故意羞辱小池生?”毓秀听出了言下之意,立即火冒三丈,双手叉腰,愤愤道。

    “住口。”林飞弦冷斥她,“那也是你能叫的吗?”

    “隔墙有耳,你真该管管你那张嘴,早晚被它害死。”公仪陵也帮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