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卧室。

    陆想站在窗户前,窗帘已经被他拉在一边,彻底把午夜的月光暴露在眼前,那一轮雨后圆月像是被冲刷洗礼一样,格外明亮。

    有人酣睡,有人清醒。

    陆想缓缓扯开一个糖块外衣,露出里面乳白色的糖块,最后塞进口中。

    奶香味道瞬间席卷他整个味蕾,心中的异样悸动不减,倒是那眩晕无力I的低血糖症状好了不少。

    口中这股奶香味很熟悉,就在刚刚南北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时,她身上就是这个味道。

    陆想收回目光,低头把玩着手中发皱的糖纸,慢慢一点点把它抚平,就好像是在抚摸他纠结不堪的心一样。

    一点点,做出改变。

    “南狗人呢?”

    “嗯?”曹不知愣了愣,手指着跑道上最边一道,“李姐,扭头。”

    李莉寻着看去,确实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有点眼熟。”

    “何止是眼熟,你大胆自信一点,就是眼熟。”戴白礼随意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缩在太阳伞下玩手机。

    “南狗,跑步?能行?”李莉难以置信。

    “唔,不

    知道能不能行,反正报名的时候很积极。”

    不过,不是南北积极,而是她是被迫...哦,不对,是‘心甘情愿’。

    统计运动会报名人数的是郝念念,她从前排一个个询问,问道南北这里的时候恰巧只剩下一个400米,南北又恰巧欠郝念念一个人情。

    为了不让郝念念交不了差,果断报名了,且面目没有展现出任何的不满和不情愿。

    实则...

    很后悔。

    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