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在移一个时辰,往往是天下最炎热的时候,而宋亦初处于高楼,于卿欢坐于一旁,替他倒酒。

    “太子殿下,你为何忧心忡忡。”于卿欢看着宋亦初内含忧愁的眸子,不禁开口问道。

    “兵部势大,有着反叛宋王的能力,卿欢,这事你可曾了解?”宋亦初突如其来的问道。

    “卿欢待在青云楼之中,虽然对天下不多了解,但是经常听楼中个人相谈兵部的事情,这事卿欢自然是知道的。”

    “卿欢,你知道一个君王最忌惮什么吗?”

    “回公子,忌惮官员的权势,不知卿欢说的是还不是?”

    “不错,君王忌惮官员权势,而兵部权势滔天,却不避讳。这又代表着在什么?”

    “因该是兵部有着反叛之心,就等着宋王来惩处他们,然后激起兵部怒火,便有了开战之理。”

    “是也不是。”

    “公子为何如此之说?”于卿欢单手支着下巴,睁着天真的大眼注视着宋亦初。

    “恶人却从不贴一张纸说自己是恶人的。”宋亦初解释道。

    “按照殿下所说,兵部岂不是贴了一张反叛的纸贴在了自己头上?”

    “兵部派黄蟒杀我,再派他京城城防各位,便是贴了一张夺权的纸贴在自己头上。”

    宋亦初抿了一口酒,不由继续说道:“兵部不是愚蠢之辈,就连普通公子都知道兵部夺权的事情,圣上怎么可能不清楚?这样做是会让圣上有了防备,那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兵部却还是做了。”

    “那仔细想想他们的目的,不难猜,便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为了让天下人相信兵部要反,而他们已经成功了。”宋亦初一口气将自己的推测说完,

    到底是什么更重要的目的才让兵部需要将反叛来做牺牲?宋亦初陷入了沉思。

    “黄汉深出生于前朝,为人忠义,在卿欢看来,也不是一个不忠不孝之辈。”于卿欢放下手从桌上立起,由于身上的红裙太过宽松,亦或许是她身段纤细的原因,一弯腰子,身前处露出一抹春色。

    只是宋亦初并没有太过注意,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只见他双手紧抓着于卿欢的肩膀,然后朝着于卿欢说道:“卿欢你说对了,黄汉深就是忠义。”

    “公子你弄疼卿欢了。”于卿欢美眉一蹙,露出了一道埋怨的眼神,但是她好像并没有推开宋亦初。

    而看到钰卿欢露出一道难受之色,宋亦初不由退了回来,只见他捞了捞脑袋,缓解了这一抹尴尬之色,然后再次次开口道:“黄汉深就是忠义,如果说还有比反叛更重要的目标便是替当初的主人,武王报仇。”

    想到这,宋亦初眸子间露出一道锋芒之色,他转身看向远处天坛寺的方向,“如今黄汉深就在天坛寺,哪里无人防守,如果黄汉深只想父王一人死,那这时便是最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