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记忆有颜色的话,我觉得它应该是蔚蓝色的,像孤单的雨滴,像幽暗的深海,像蓝调背景里的阴沉,存在于某一时空里,倾听着各路人群的祈愿与祷告。】

    这是我一直向往的生活,做一个举世无争的人,过着煮酒品茗的日子,在时光赋予的长情中了却一生。

    但显然现实不允许我这么做。

    西月姐姐被纳入皇子府的情况未定,我就会被这压得一天也不得安宁。

    我深吸一口气,走过院子向正门的大房走去。

    细细看去,仅有一个石桌和一把木椅搭配,而墙角的绿色藤蔓爬满墙垣,草木肆意生长,几个高瘦的木桩横立在院子里,成为了藤蔓缠绕的媒介,导致了明明不大的院子被一片绿色笼罩,不风雅奢华,却朴素安逸。

    大房正门的摇椅中躺着一位双鬓斑白的婆婆,她摇了摇手中的竹制扇子,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我的脚步声。

    我微微俯身“纳婆婆。”

    纳婆掀开了一个眼皮后随即搭上,淡漠的声音夹杂着一丝讽刺“你有来问候我的时间,不如去给老婆子做个晚饭。”

    拉长的声音穿过我的耳膜,令我的面色有些僵硬“那厨房……”

    “你自己不会看?”纳婆重重地砸下扇子,在摇椅的扶手上发出不大的声音。

    “好的。”我瘪了瘪嘴,从大房退出后沿着小道朝小房走去。

    看来这个纳婆婆对我并不友好。虽然心里不爽,但并不能改变这个带着主观因素的不争事实。

    小房旁边连着一个小型厨房,厨房里的摆设很像是我上辈子在太爷爷家见到的。干草、木柴、炉灶。大锅、黑盖、木勺。

    “啊……”我看着木台上菜筐子里的一些绿菜叶子,开始思量起自己该烧什么。

    在母亲节的时候应高中语文老师要给家里烧一盘菜。母亲为了响应老师的要求,直接摊牌不烧了,于是我苦兮兮地烧了一桌,每一盘都是度娘情亲指导,虽没有好吃到那里去,但也不难吃。

    结局是上传菜盘子照片后被老师大力表扬,但我的手也因为缺少运动后提臂炒菜,酸疼了三天。

    要数最近最近的烧菜经历,还停留在大学宿舍一众人准备自制小火锅,在朋友租的屋子里我炒了几道素菜。

    那天大家都笑得很开心,开黑打游戏,在客厅跳舞唱歌,火锅没有做成最后还是靠着我的素菜和外卖度过了一晚。

    他们会想我吗?会不会产生“啊,顾千年那个混蛋再也回不来了怎么办”的想法呢?会对着宿舍空出的床位出神吗?

    老哥他有没有把爸妈照顾好呢?我真是不孝啊,让白发人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