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童还喋喋不休的细细地数着张麻子的罪行,说了半天也没听到宫喜回应,发现宫喜失神的看着前面,她伸手在宫喜眼前晃了晃,她也毫无反应。

    “师父?”

    “师父你想什么呢?”

    “师父你莫不是吓到了吧?那张麻子死不足惜,是好事啊。”

    宫喜回过神来:“没,没事。”

    宛童重新给她倒了杯茶水:“师父也压压惊吧。”

    她有满腹的疑惑,却找不到一个出口,像是一团缠在一起的麻线,连头都找不到,无从下手去理清楚。

    宫喜一直心不在焉的,连得娘都看出来了,只问宛童:“阿喜怎么了啊?心不在焉的,跟丢了魂一样。”洛氏低声问道。

    看了一眼在后院之中看着曼陀罗花发呆的宫喜,宛童猜测是和沈秋水的事情有关,可是她记得师父的叮嘱,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洛氏,便随口胡诌道:“许是医术上有了什么问题在思考吧。”

    洛氏恍然道,想起来张先生也常夸宫喜聪明来着,在医术上前途大好。

    上官佑来的时候,宫喜还在后院发呆呢。

    “你师父呢?”上官佑只看到宛童在药斗处抓药,环顾一周都没看到宫喜的身影。

    宛童努努嘴示意:“师父在后院呢。”

    上官佑抬脚要进去,宛童将他给拦住了:“那个师父……有些魂不守舍。”

    四下看了看,确认宫天河和洛氏不在,宛童才继续道:“今早张麻子死了,死相惨烈,我怕师父吓到了,你去劝劝吧,不过别让师父爹娘知道了。”

    她知道张麻子死了?上官佑会意,去了后院。

    只见宫喜坐在一张小板凳上,独自对着那曼陀罗花发呆呢。

    “在想些什么呢?”上官佑问道。

    宫喜抬头冲他笑笑,看她的神情,的确是魂不守舍。

    上官佑矮身到了宫喜的旁边,坦白道:“张麻子是我伤的。”

    宫喜心中咯噔一声,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