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霖闻言一笑,终于把茶盅往嘴里送。

    许非焉细细留意着他的反应,不料他又是在茶水入口前一瞬把茶盅放下。

    许非焉心里纳闷,面上却不显:“李公子怎么又把茶放下了?”

    李宇霖一脸惋惜:“这茶水凉了。”

    许非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伸手过去探了探茶盅的温度,“不凉,这样的茶水入口正好呢。”

    少女独有的馨香随着距离的拉进若即若离地撩动人心,李宇霖目光微沉,压住上翘的嘴角,忽然道:“有人来了。”

    许非焉:“什么?”

    还未反应过来,便见红衣青年把茶盅搁下站起,眺望着官道的入林处。

    许非焉心道这人真是磨叽,但还是站了起来。

    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根本什么都没有:“哪里有人,李公子怕不是听岔……”

    今天怕不是许非焉的倒霉日,话没说完,便又被啪啪打脸。

    本来没有任何动静的入林处在她说话间忽然扬起灰尘,只见衙役骑着两匹骏马策马赶来,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

    许非焉瞧清楚那马车后,顿时扶额。

    李宇霖奇怪地问:“许公子可是身体不适?”

    许非焉顿时有了主意,问道:“李公子既然也去天都,便是与我同路,不知能否护我一路?”

    黑衣随从的首领之前听到主子说什么要去天都就已经急了,但后来一想又觉得主子大约只是想试探这许公子便没有插话。

    可如今听见这许公子居然得寸进尺地要求主子护送他们,终于忍不住了,抢在李宇霖开口前生硬地说:“主子,这和咱们说好的不一样!我们的酬金,可不包括护送货物……”

    被李宇霖暗暗飞了个眼刀,黑衣随从的首领忙闭了嘴。

    却听许非焉已经在那边开口许诺:“李公子不是想找到可以修复香囊的绣娘吗?若我能有办法修复香囊,李公子应该也不会介意护送我们之事吧?”

    注意到红衣青年目光热切,许非焉忙补充:“说来惭愧,我们家这几个丫头都是见钱眼开的,只要价钱出得让她们满意,即使这香囊半毁她们都能修复得完好如初,何况如今不过只是绣线脱落线脚松口。”一顿,暗暗瞪了身边的紫绡一眼,“紫绡,还不赶紧向李公子认错。”

    紫绡反射弧有点长,听完没听懂,只呆呆地“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