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许非焉便专心地做宫灯。

    有了工匠的悉心教导,许非焉作出来的宫灯竟也是有模有样。

    而这天,就在她把最后的珠线流苏缝在宫灯下端,满意地举起自己亲手制作的宫灯在灯下欣赏之际,这才看到难得穿着一袭常服的青年站在灯火阑珊处。

    许非焉缓缓地放下手里的宫灯,迎视着对方那双充满了疲惫与红丝的桃花眼。

    两人一时无话,季宇霖似乎也无意走进绣楼,只身影孤独地站在那儿。

    半晌,他开口:“焉儿,你当真不愿当朕的皇后?”

    这话青年已经问过许多次,却不曾有过这一次的绝望意味,就连那双总是看着她充满了感情的桃花眼,此时在灯火下也显出了几分冷意来。

    许非焉没有说话,青年却再一次开口:“这是最后一次,你当真不愿意做我的妻子?”

    许非焉心里有些打鼓,笑着问:“陛下,臣女不愿,你便放了臣女吗?”

    青年目光一冷:“就算你不愿意,也休想朕放你走。”

    说完这句话,竟是甩袖离开。

    “主母果真铁石心肠。”

    小刀的声音唤回了许非焉的注意力:“今早,卿玉国的使者来朝,带来了卿玉国退兵的条件,陛下为了主母,不管大臣们的反对,把卿玉国的使者赶走了,可主母呢……不但不能体谅主子,还……”

    许非焉:“所以卿玉国的使者带的是什么话?与我有关吗?”

    小刀恶狠狠地咬唇,终于还是说道:“那卿玉国的八王子好不要脸,竟然开口要主子把主母送给他!还让使臣带来了一方帕子,说是主母送他的定情信物,甚至口出狂言,说主母早就是……早就是……”

    许非焉顺势猜测:“早就是什么?残花败柳吗?”

    小刀闻言骇然地上下打量过来:“主母你难道真的与那八王子……”

    许非焉暗翻了个白眼:“你长点脑子好不好,我连你家主子许的皇后之位都没瞧上,会瞧上他给我的宠妃之位?”

    小刀一听欢喜了,但下一秒又暴跳如雷:“可恶,那八王子居然敢肖想主母,宠妃之位?简直是侮辱人!!”

    许非焉心道壮士你这重点是不是画错了?而且宠妃之位已经算是进步了,当年她还是团子的时候对方还说要她暖床呢。

    不过此时她也不想节外生枝,只问小刀:“夫子……我的意思是,李大人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