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并不清楚三哥赵元休对那个位置有什么想法,但是赵天弘愿意认为那些只是传言。

    虽非一母所出,他还是希望,不要看到手足相残的那一天。

    赵天弘迟疑了一下,然后用这淡漠如常的语气回应道:“不清楚,大约是在忙自己的事吧,最近都没怎么瞧着他,怎么,你找他有事?”

    “那倒没有,本来是打算问他的,不过你说的我都听懂了,也不必再刻意寻他了。”齐悦颜丝毫不掩自己的心事。

    “怎么,你与三哥关系很近吗?”

    齐悦颜连连摆手否认:“没有没有没有,跟你一样,都是几面之缘而已。不过是他看着和善些,我边想着问一问,为自己解惑而已。”

    “问我不行吗?”赵天弘莫名其妙的有些醋意。

    “行行行,我这不是找不到你们嘛,都是抓到谁就问谁,刚才也只是随口提一句......”齐悦颜老老实实的说,“不过话说回来,我以后若是有事寻你,该怎么办才好呢?”

    额......这还真是让赵天弘有些难为,本身自己是非常不愿搅进这场争端的,一向淡漠的自己对未来的最大规划大概也就是做个闲散王爷而已,实在不行,做个云游的道士倒也不是不行。

    眼下因为自己对这姑娘有些好感,所以才格外有耐心了一点,但理智还是在的,以二哥那般多疑的性子,自己私下与这姑娘还是保持距离为妙。

    此时的赵天弘还并未对齐悦颜有过多的倾慕,不过是基于新鲜感所以不排斥罢了,再往深了说,也不过是有些许好感,非要成亲的话也能接受,但是自找麻烦还是免了。

    见赵天弘有些犹豫,齐悦颜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要求着实是有些过了,赶紧借着斟茶的功夫把话题掩了过去。

    两人在茶馆里说了好一会儿,看外面的雪非但没停,倒还有了越下越大的趋势,齐悦颜这才慌忙站起身来同赵天弘道别,今天没有眼线盯梢,两人都很放松,倒是消除了一些之前留下的不好的印象。

    回到家之后,齐悦颜又不可抑止的心情差到爆。虽说今日也算是理清了这朝堂之上的变故,也搞清楚了眼下自己家所处的局势,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啊,尤其是对自己的婚事来说。

    小妮子自从心神荡漾的与许笠文你侬我侬的开始信件来往,本来是心情大好,每天都甜甜蜜蜜。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信件来往的频率慢慢的降了下来,再加上爹爹明令禁止自己再偷偷的传信,本来就很受打击,加上许家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总觉得许笠文这两次的书信中,态度很是冷漠,篇幅也少了好多......

    冬天了啊......去年冬天自己还整天没心没肺的傻乐,今年就变成了这般优柔寡断,伤春悲秋的讨厌鬼!

    齐悦颜心烦气躁的掩上窗子,外面绝美的雪景在这一刻也不再让人喜悦了,陷入爱情的女孩子仿佛陷入了某种怪圈,总是忍不住的想到那个人,不受控制的,去构画一些关于未来的憧憬,可是最难过的,是自己在这边想的天花乱坠,五花八门,却不清楚那个人的心思是否同自己一样......

    “娘!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能不能先把信还给我?”洁白似幻的雪景里,许家许笠文的房间里却爆发出不合时宜的争吵声。

    许家大娘子方靖柔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已经比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儿子,手里捏着几张信纸,不怒自威的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许笠文无奈的垂着手臂,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回复道:“蛮久了......”说完,又不死心的想要挣扎一下,又伸手试图抢过那几页纸张,“娘!我已经是个大人了,你能不能把我的信先还给我?”

    “这会儿觉得自己是大人了?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能自己拿主意了?所以就可以这般背着爹娘与别的姑娘私通信件,暗通款曲?”方靖柔似乎也动了真气,音量拔高了吼了回去,捏着信纸的手也不由的有些发抖,似乎对儿子的试图反抗表示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