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岁就是一年,这里的年就是说岁,岁也表示年,列国各有不同。

    “嗯,想来已是差不离。”梁天舒听到问话,倒也没有隐瞒,点头说道:“吾入门极早,垂髫小儿已是观中弟子,比张天钧次之,妃天江再次,至今已是十余载。”

    梁天舒向着前面的赵贤满,对菅清说道:“汝若不信,可试问赵贤满。

    “彼入门之际,吾已是观中弟子,塑刻已能诩诩如生,至少亦有三四年之练习。当时吾年岁十三,至今已是六载,以此推断,吾塑刻的时间至少亦有十载,差不离矣。”

    “哦。……梁师兄比赵师兄入门时间更早,缘何你成了师弟,这是何故?”

    菅清这次相信梁天舒已雕刻十几年了,只是他又发现了更加惊讶的东西。

    不知无居观这是怎样一个排名方法,为什么梁天舒入门时间更早反而成了师弟,而且同样遭遇的似乎还有妃天江,两个人都被赵贤满排挤到了后面。

    难道赵贤满是特例,拥有主角光环,还是另有隐情?

    他记得似乎有人在他面前说过这方面的事情,只是仓促之间,菅清却无法记清。

    虽然只有短短几天的时间,但是他也从梁天舒、以及赵贤满的敌人嘴里多少了解到一些情况。似乎眼前的这位赵师兄非常了得,在无居观弟子中已属顶尖的一部分,比梁天舒高明很多。

    想到这里,菅清不由得暗暗打量前面驭车的赵贤满,接连看了好几回。

    看见他这番模样,梁天舒主动问道:“不解?”

    “还请师兄解惑。”

    “呵呵,不过是各家成俗,历来皆如此。”梁天舒笑道。

    接着又说:“夫传子受,一名夫子授徒百十,各行各业自小便开始授业,幼稚时期弟子极易夭折,发生各种变数,是以排序决定先后都定在束发之际,无居观亦是如此。

    “赵师兄入门时已是年有十五,至今亦有六岁,廿十有一,吾等时年不过十一十三,故虽是后进,反而成了吾等师兄。”

    “前的数日,汝遇上燕国太子丹,可曾记得彼说过甚?”梁天舒向菅清问道。

    菅清一愣,醍醐灌顶。

    他记得太子丹当时说曾经也是无居观弟子,只因名不在玉策上,然后又离开了天都和无居观,所以赵贤满不承认对方的师兄弟身份。

    只是当时太子丹过的隐晦,又没有提及这一点,名不在玉策上又是赵贤满说的,所以菅清一时没将它们串在一起,只隐隐觉得有些印象,却又始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原来却是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