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晋倒面不改色,打进来的那刻,他便看到了结局。

    看到姐夫站在自己身边,蒋连军忙不迭起身,说道,“姐夫,你看你,咱哥俩还用这样了嘛。非要喝,也得我来......”

    说着,蒋连军便要端起酒杯敬给张可甫,但周秘却见缝插针,单手按住了蒋连军的酒杯,并将他拉回座椅上,说道,“连军,你看你,这样可没酒场规矩了哈。副陪就是来陪酒的嘛,他敬酒是理所应当的,亲戚归亲戚,姐夫是姐夫,但今天你是座上宾,你最大。”

    连军如坐针毡,哪受过这种礼数,但周秘将他按住,楞是不让再站起身。

    张可甫戳在那,自是尴尬,他也看出来了,今晚周秘是跟他磕上了,想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

    “连军,来,我敬你一杯。感谢这些年的支持和照顾。”

    张可甫将酒杯压的很低,话音也算诚恳,见此状周秘才把酒杯还给连军,并鼓掌道,“这样才好嘛,酒场就要有个样子。”

    两杯相碰,张可甫眼一闭便把满杯酒干了,喝完后便奔去了卫生间,随即就听到了狼嚎般的作呕。

    蒋连军刚喝到三分之一,周秘便把他酒杯按下了。

    “怎么了?桌临。”

    连军一脸诧异,姐夫都干了,他就算再不济也得硬着头皮赶上。

    “差不多就行了。他是副陪,理应多喝。”

    周秘的意思很明显了,既然已经跑卫生间了,此时连军喝不喝都无所谓。

    可见在周秘眼里,张可甫什么都不是。

    随后服务生便很有眼力劲的帮连军把酒倒掉了。

    看到这一幕后,熙文眼睛一眨,冲刘晋撇撇嘴,似是要看姑父的笑话。

    确实,今晚老爸总算出气了,这些年来在姑父面前丝毫没有尊严,明明是同辈,却每次见了都像个孩子一样卑怯。

    蒋连军多少有些自责,但没等开口,周秘便劝说道,“别往心里去,以后咱就怎么开心怎么来,在江北没有谁能压制过咱。我们是亲同学,有任何事,尽管找我。”

    周秘的话足够坦诚,感动的蒋连军差点哭了,那一刻他真的以为,什么兄弟情、同学情这些年过去了依然存在,熙文更是为父辈的友谊感到鼓舞,现场唯有刘晋明白,周秘这话只是借花献佛,知道蒋连军跟城主有特殊关系,想通过此拉拢新任城主而已。

    且,仅此而已。

    过了片刻,张可甫终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