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天对於黎斯哲的臆测并没有不高兴,因为她说的是一般人的想法,而且实务上确实可行,但对他、对老夫人、对景鸿航运的情况来说却未必。

    他握着黎斯哲的肩膀,神sE肃然道:「哲哲,你的看法没有错,但此时,你必须要站在景鸿航运集团拥有者的位置上来看这件事!」

    他说道:「景鸿如今的实力、地位在全球航运界首屈一指,无人能望其向背,只要景鸿没有踏出航运领域的计画,它便没有需要外力支持的理由。」

    「祖母之所以找我回来,除了血缘上的基本条件之外,还有就是…她知道我拥有真正自主的实力,我没有包袱所以不会受制於人,景鸿的最大利益便等同於我自身的最大利益,所以我做出的任何一项决定,绝对是对景鸿航运永续经营最好、最有利、最有保障的决策。」

    「哲哲,你要知道,」他抚着她的头,语带嘲讽道:「现阶段想介入景鸿的外来势力不少,他们真正的目的是瓜分景鸿的财富、权势、名声,还有可以从景鸿周边得到的任何好处,然後去壮大他们自己。」

    黎斯哲仔细思量萧逸天的话,惊觉自己坐井观天了,想来自己究竟还是一只眼界狭隘、格局太小的井底蛙,她有了这样的认知不免有些垂头丧气。

    萧逸天将沮丧的黎斯哲揽进怀里,她感觉到他x膛的震动,「呵、呵、呵…」头顶传来一阵笑声。

    接着就听他安慰道:「矮嘛…就难免看不远、看不广、看不到高处,长不高不是你的错,以後我抱着你看就是了!」

    「可恶!你就会讥笑我!臭痞子!」黎斯哲握紧了拳头要搥打他,却被他早一步捉住了两只手腕而动弹不得,她气得改踩他的脚,却又被他拦腰抱起。

    正当她奋力挣扎之际却听见他惊喜道:「哲哲,快看,昙花开了!」

    萧逸天揽抱着黎斯哲,一起看着昙花在眼前绽放开来,黎斯哲忙着拿手机拍下难得一见的〝昙花一现〞。

    见她满心欢喜地收起了手机,萧逸天神sE淡然道:「大伯和三叔背後各有不同的财团,他虽没有背後势力,但心思太过单纯无法取信於祖母的人脉…」这个〝他〞自然是指他的父亲萧宗勉。

    黎斯哲撇撇嘴,心中暗道:心思单纯的人会Ga0外遇?只怕没魄力、没能力才是真的!

    萧逸天没看见黎斯哲的表情,不知她心中所想,继续道:「祖母的接班计画是由我父亲出任总裁,由我接下执行总裁的位置,这是祖母与经营核心达成的最後共识。」

    黎斯哲直白道:「也就是说经营核心对你父亲掌舵没信心,而你直接上位的冲击又太大,所以让你父亲挂名坐镇,实际上由你当家做主,是这样吗?那…二夫人她能接受?」

    「呵,」萧逸天轻蔑地笑了笑,说道:「现在大伯和三叔找上谭云卿就为了打击我父亲,连带间离我们父子、打压我,但这只是序曲、宣战,接下来是一场y仗。至於二夫人…她没有第二个选择,祖母警告过她,所以她只会待在上海深居简出并且保持沉默,她不敢捣乱,除非她不想当总裁夫人!」

    这哪是什麽亲人,根本就是敌人!黎斯哲觉得遍T生寒,转过身依偎进萧逸天的怀里,问道:「那我们也要去收买…谭云卿吗?」这实在太荒谬了。

    「用不着在她身上浪费JiNg力,她只是想要新闻版面而不是搏命,她聪明得很,最多说些似是而非、模宁两可的话制造一些假象,她不会傻傻地给人当枪使,她有她的生存之道。」萧逸天轻抚着她的背脊,剖析谭云卿的意图与思维给她听。

    他看着昙花,眼神疲惫而沧桑,他无力道:「我的身上有很多无奈,逃避不了只能面对,想办法解决是我唯一的选择,为了达到目的必须用手段,为了自保必须杀戮,哲哲,我必须让你知道真实的情况,这样我才能将我的背後交给你。」

    黎斯哲很高兴萧逸天能对自己敞开x怀说出心底的话,更感动他能如此信任自己,开心之余她捉狭的本X霎那间又活了过来。

    「你当我是花木兰?我嘛,生得矮…腿短,爬不上马背,又手无缚J之力,举不起刀枪,怎麽保护你?」她俏皮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