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复咸阳的过程很顺利,几乎所有变化都在嬴政他们的意料之中。

    所以在第二天,随着吕不韦和赵姬的软禁,咸阳的叛乱就此结束。

    咸阳宫,王宫训练场,还是那熟悉的三人。

    “老师,盖聂先生,你们两人可以算是我最亲密的友人,今日我心中有疑虑,还请两位帮忙解惑。”

    九月底,训练场中硕大的樱花树早就凋谢,徒留光秃秃的枝丫在寒风中摇摆,嬴政静立在樱花树下,身影看上去有说不出的寂寥和忧郁。

    “盖聂只是一介武夫,恐怕给不了王上什么意见。”盖聂面容沉静,没有因为这两日的王城变化影响心境。

    “王上但说无妨,不过可不可以快一点。”姒禹打着哈欠,用力伸了一个懒腰。

    从雍城出发,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现在一切基本安定,心中大石头落下,精神一松,那是疲惫异常。

    他现在是什么都不想,就想快点回家,然后抱着他香香软软的焰灵姬入眠。

    “老师还是那么直言不讳,不过我也知道老师归心似箭,那就长话短说,关于太后和吕相国,你们有什么看法。”嬴政扭头,颇为无奈的看了一眼姒禹。

    每次好不容易营造的气氛,总是会被姒禹无情打破,这让他心情不是很美妙,有种打喷嚏打到一半突然缩回去的郁闷。

    “这...”盖聂看了姒禹一眼,张了张嘴吧,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和姒禹的“肆无忌惮”比起来,他多少有些顾虑。

    太后和吕相国都不是常人,相较而言,他其实没有多少资格在背后议论,特别是在嬴政面前。

    毕竟这两人可都是嬴政的长辈。

    “看法嘛,能怎么看,太后杀肯定不能杀的,王上随便安排个地方软禁一辈子不久好了,至于吕相国,王上到是可以在留一段时间。”姒禹言简意赅,没有故弄玄虚,也没有旁敲侧击,有的只是最简单的意见。

    “哦?为何,别人不知,老师应该很清楚,罗网是吕不韦的手下,他都派遣刺客对寡人绝杀,为何还要留他一段时间?”嬴政凝视姒禹。

    “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秦国暂时还不能没有他。”

    姒禹此言有些蔑视王权,然而嬴政听了,却没有反驳。

    “是啊,秦国还不能没有丞相,呵呵,昨夜百官觐见,都是为吕相国说情的,现在还有一大半跪在麒麟殿外,他吕相国还真是深得人心呢。”嬴政冷笑。

    “王上,君主之路,无外乎王道和霸道,王道路就暂且饶恕吕不韦,待祭天结束后,再做打算,此乃以德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