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咱们真的要回金陵吗?”这是初雪第四次发问,她真的不太想回去,在杏花镇多好啊,有吃有喝,自由自在,可比那个金陵城好太多了。

    筱风虽不像初雪这般抵触,却也十分舍不得杏花镇。这两年,她们的确过的很舒心,没有规矩,没有束缚,只有相依为命,其乐融融。况且,两年过去,她们已经在这生了根,现在突然说要走,确实有些不舍得。

    别的不说,就说莫紫笺辛辛苦苦置办了这么多产业,怎能轻易放下,她们一走,这些铺子该怎么办?

    筱风关心的这个问题,自然也是莫紫笺首要考虑的,好在金陵城山高路远,她尚有些时日处理这些事情。莫紫笺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所以并不慌乱。

    只不过接下来的几日,她每天都从晨曦初露忙到夜幕四合,真真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这天晚上,莫紫笺将金店的账簿看完,终于倒出空去见秦楼月。

    莫紫笺出现的时候,秦楼月已经等了她近一个时辰,这期间,筱风不知为秦楼月添了多少次水,如果莫紫笺再不出现,他恐怕要变成水牛了。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秦楼月不满的调侃道。

    “抱歉,我刚看完账,一时忘了时辰。”莫紫笺诚恳的致歉。

    秦楼月自然不是小气的人,一摆手道“罢了,罚你请我吃宵夜吧。”

    “好,我正好有事与你说。”

    坐在十里香的雅间,莫紫笺终于有机会喘口气,趁着菜没来,她赶紧把想法与秦楼月说了一遍。

    “你要去金陵?”这个消息实在太过突然,秦楼月一时不知作何反应,良久才讪笑着道“怎么突然就要走了,你这一走,以后母亲再催,我倒是要头疼了。”

    秦楼月年纪渐长,秦夫人自然与许多父母一样,天天为儿子的终身大事担忧,偏秦楼月不愿娶妻,所以每每拿莫紫笺当借口,如今莫紫笺要走了,以后秦夫人再催,秦楼月可不没了借口。

    “所以,看在我为你当了一年多挡箭牌的份上,你也得帮我不是。”

    “你这算不算挟恩图报?”秦楼月轻松的与莫紫笺说笑,以掩饰自己复杂的心情。

    这日过后,秦楼月接收了莫紫笺名下多家店铺的存货,同时帮莫紫笺联系买家,将莫紫笺名下一半以上的铺子转让出去。至于剩下的一些铺子,莫紫笺托了秦楼月帮忙照看,莫紫笺允诺秦楼月一成的红利,秦楼月没有拒绝,他自然是不差这点子银子,不过是为了让莫紫笺安心而已,莫紫笺自然明白他的意图,默默感念在心。

    莫紫笺将卖得的钱存进钱庄,加之这两年的盈利,共有九十七万两,在这个物价较低的古代,这些钱足够莫紫笺挥霍几辈子的,莫紫笺看着票据上的数字,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日,莫紫笺终于倒出些空闲,便带着筱风去了官衙。

    “哟,真是稀客,莫小姐可是个大忙人,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下官这里?”自从两年前从成山下来,莫紫笺便开始不停的找店面,请工人,开铺子,除了过年过节她会亲自送些东西过来,其他时间刘知丞已经很少看到她。

    面对刘知丞的调侃,莫紫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都是瞎忙,比不得刘大人为民服务,兢兢业业。”这话倒是真的,刘知丞作为杏花镇的父母官,所作所为倒还尽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