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解到了北门的时候,恰好看到燕狂和陈定南在指挥士兵将陨石运进来。这个东西太沉重,几十匹驽马一同用力,后边还需要不少士兵发力推车。之所以能如此顺利的将陨石运过来,还要得益于大隋铺造的很棒的官道。

    大隋的官道都很平实,建造的时候混入了石灰和砂石,然后一点点夯实。即便是暴雨如注,官道也不会变的特别泥泞。尤其是主要的交通道路,谁也不知道皇帝出巡会不会走,所以督造官道的官吏一般不敢偷工减料。

    比如从长安城往长江渡口的那条官道始建于大郑元年,到现在已经六百多年的历史,可是从长安走到长江渡口,官道上始终还是一棵草都没有。

    “主公!”

    见到方解到了,燕狂连忙跑过来单膝跪倒见礼。

    “辛苦你了。”

    方解伸手将燕狂搀扶起来,拍了拍黑小子的肩膀,发现这一路上过来,燕狂晒得更黑了。如果说以前燕狂的黑还是基于与白的对比,那么现在就算和灰色对比他的脸色也黑的足够透彻了。

    “主公,为什么突然决定把这东西运到城里来?”

    燕狂好奇的问道,这个问题从见到陈定南那个时候起他就在好奇了。可惜的是陈定南也不知道方解怎么安排的,意图是什么,这一路可把燕狂憋坏了。

    “不能说”

    方解的回答,让燕狂憋的更难受了。

    方解笑了笑道:“这个东西的用处,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彻底发挥出来。所以在使用它的那天之前,不能将如何使用它说出来。不是我信不过你们,而是因为知道的人越少对这东西的威力发挥越有好处。”

    燕狂也不好再问,只好忍着。

    “去休息吧。”

    方解道:“你们一路上走的比我要辛苦十倍,休息几日再参战。”

    燕狂替手下士兵们谢了一声,转身走了。

    “陈定南……”

    方解叫住陈定南,压低声音吩咐道:“我再调两军骑兵给你,你今夜带着人马连夜出城去接应散金候。”

    “啊?”

    陈定南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主公是担心莱曼的目标不在凤凰台?”

    方解点了点头:“我也是才刚刚醒悟过来的,今天奥普鲁人的进攻显然没有尽力,那些攻城兽建造出来的目的是为了火攻不假,可何尝不能是为了麻痹迷惑我们的计策?因为那东西太大看起来威胁很强,所以我之前的注意力都在那些东西上面,却忽略了莱曼是否根本就存了两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