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听你的,不去了。明早我就给郭伯打电话,估计那边也不是真的缺人手,少我一个不少。”

    龙熏:“去吧。”

    龙醍仿佛没听见,捞起外套往外走:“我下去买点啤酒。你也别剔了,直接炸吧,有骨头的炸鸡才有灵魂……”

    砰—!

    龙醍回头,看看回身凝着自己的妹妹,再看看被剔骨刀钉在案板上的鸡腿,头皮忍不住发麻——他这是养了个什么玩意啊?这玩意真能嫁出去吗?会不会砸手里?

    龙熏:“不是喜欢他吗?不是放不下吗?去追他,追上了我就把你嫁了,追不上就滚回来,他不要你我要你!”

    龙醍竟然被这凶丫头吼的有点感动,虽然这丫头没长成软和贴心的小棉袄,但在母亲走后的这些年里,愿意支撑他,会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伸出手暖一暖他心口的,只有她。反之一想自己犯矫情的那通浑话,哪里是当哥哥的该说的?矫情也就罢了,关键是让人寒心。

    龙醍这样一想便觉得自己太不该了,有心过去揉揉她的脑袋安抚一下,对着她那张冷酷凶悍的脸又实在下不去手,索性不矫情了,大剌剌的一笑:“不去了,我又不是没他活不下去,少了他日子照样过。哥哪也不去,以后也不瞎琢磨了,咱们好好……”

    龙熏:“我让你去!”

    龙醍蓦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想干什么?别动它,那是刀啊姑奶奶!”

    龙熏把刀“当啷”一扔,用鸡腿指着他:“你再磨叽一句我就把它塞你嘴里,让你整个吞下去!”

    龙醍看看那把被扔开的剔骨刀,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心间涌起无限悲凉——试问天下为人兄长的,还有比他龙醍更没有尊严的吗?如果有,请务必告诉他,他需要以做慰藉。

    找了份好兼职的好心情烟消云散,啤机炸鸡也没安排上,鸡腿被龙熏用来做明天中午的便当了。龙醍好生无趣,早早洗漱干净,上床数羊去了。

    转天下班还是去了华苑,险些害他生吞鸡腿的神仙叔叔什么也不知道,一如既往的从容优雅着。亲手安置好带过来的兰花,下楼看到他抱着刚从干洗店取回来的窗帘准备挂,先道了一声辛苦了,又周到的提醒他小心别摔到。

    龙醍看着那温和又无辜的罪魁祸首,心下五味杂陈,却是一味都不能外露,只点一点头,道应该的。

    也确实是应该的。郭伯给他定的薪资很优厚,工作日按时薪计,三小时就抵他灌着冷风送一整天外卖;周六日按日薪计,和先他来的住家佣人一样。另外还应着忙过这两天给他配辆车,周末用来采买,平时上下班也可以开,油费全报。

    被人照顾到这个份上,龙醍觉得自己没有自作多情称得上Really理智了,要不是理该如此,不足矣被表扬,他都想问叔叔要朵小红花。

    那边厢,张景觉得平日叽喳有活力的小羽毛有点没精神,小尾巴拖在地上,羽冠都蔫垂下来了似的。

    虽然觉得可能性不大,张景还是叫来老管家问了问昨日“面试”如何谈的,会不会因为没有事先打声招呼,一番好意被当成了施舍,伤了年轻人的自尊心?

    “聊的挺好的,那孩子机灵,一点就透,哪可能拎不清是非好歹?”老管家心里想,先生这是真上心了吧?不然怎么会过问这种琐事?即便自己是个老糊涂,也是侍奉了张家三代,深谙人情世故的老糊涂,怎会连这点事都办不妥当?

    张景没再追问,若有所思般把玩着他的烟斗,也不知思没思出个所以然来,半晌好笑似的摇一摇头:“我就知道这是个不叫人省心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