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岑接到荣叔公的电话时,他已经离开了败北的家,坐在岑金国际安保公司他的办公室中。岑金安保公司里所有人都知道陆家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任何人提起关于陆家的一个字,因为他们知道,这对他们的老板来讲意味着什么,没有谁会对一个家庭受创的人不

    停地提起噩耗。

    也没有人也随意走进陆岑的办公室,秘书已经交待了今天所有的公事都不要找陆岑,秘书也没有走进他们老板的办公室,这种时候,比起安慰,人需要安静。

    办公室里没有开灯,也没有开窗,一片迷暗。

    长形的大办公桌摆放在窗前,陆岑坐在办公椅中,转过椅子,面对着没有打开的窗户,一根烟,抽了很久,火星一点点燃到他的手指边沿。

    他接到荣叔公电话时,声音除了沉就是平静,爷爷么,原来你知道家里的事了。

    事情闹这么大,都传到国外了,我怎么不知道?电话里荣叔公怒道,为什么不早点打电话给我?为什么非得等出事了?陆岑你告诉我,章原现在在哪?

    爷爷,事情已经发生了,当时通知你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陆岑说道,现在这个情况,是爸妈他们做出的决定。

    什么决定?无论他做了什么也还是陆家的人!难不成真要让他去坐牢?荣叔公愤怒说道,陆岑,你别担心,我现在就赶回去

    听到电话里荣公叔风风火火地挂了电话,陆岑脸色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因为他知道,即使他爷爷回来了,事情也不会发生改变。

    只是消息惊动了他远在国外的爷爷,陆岑心里又多了一份愧疚,因为这只是让他爷爷多跑一趟而以,以及多让一个亲人伤心而以。他钦佩陆白有那样的本事,羡慕陆白有今天的巨大成就,自然就对那个堂弟也有一定程定的了解;但你视一个人为目标时,自然会去了解他,既使你和他之间平时没有联

    系。

    陆岑猛吸了一口手指间的烟,于迷暗中,缓缓垂下头,眼眶有些发红。

    办公室轻轻地被敲了两下,轻到不能再轻,只有当安静得不能再安静才能听到,门外的秘书小心地在说,陆总,莱小姐来了。

    若是其他人,秘书是万不会敲门的。

    因为这个莱小姐不是别人。

    一只纤纤玉手打开门,玉白色的高跟鞋走进了这个迷暗的办公室,就是像是轻轻地走进陆岑的世界。

    她走到陆岑身后,隔着办公桌看着他,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你知道我家里发生了什么。陆岑没有回头。

    我说,你家里出事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他身后的未婚妻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