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吃完烤肉并且收拾干净后,已经晚上七点五十。顾燕回和顾清舟,马一鸣还有王梓涵四人一起回到了房间休息。

    没过多久,班主任来查房,提醒大家早点休息。男孩子们觉得无聊,就一起玩扑克牌。但是只玩了一局,顾清舟觉得身上有很浓的烧烤味道,让他实在难以忍受,于是和王梓涵一起去营地的公共浴室淋浴。

    顾燕回和马一鸣吃的烤肉比较多,两人继续玩,等食物消化差不多了,再一起去淋浴。

    等到顾清舟和王梓涵淋浴完回来,已经将近晚上八点半多,营地九点熄灯关闭大门,只有走廊、卫生间和老师们住的房间继续供电。这让顾燕回放心下来,于是在八点四十踩着点去淋浴,本来叫上马一鸣,但是这小胖子懒得很,又不愿意去了。没办法,顾燕回只好一个人去了公共浴室。

    山里的晚上并不寂静,总是能听到猫头鹰的鸣叫,或是不知名野兽的嚎叫。山里黑漆漆一片,像一片黑海,一眼望不到尽头。

    远处有两道微弱的光,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不会注意到。

    “老大,那个营地已经熄灯了。”

    刘木森和李志两人打开手机照明,“把亮度调到最小,不要乱晃,拿稳。”刘木森嘱咐道,他是个胆大心细的人。对于一些事他宁愿谨慎过头,而他也是凭这非一般的谨慎才能屡次逃脱警·方的追铺,并且同时把自己的“事业”做大做强。

    他的胆大,则在于即使他不幸的和警·察打了照面,他的表情神态可以做到非常自然的与之擦肩而过,而不被怀疑。他甚至和抓捕他的警·察说过话,因为整容,当时的警·察根本认不出来他,也就不会怀疑。

    他对此一直很得意,认为自己非常聪明,而且内心强大。刘木森处事很少紧张,总是能做到淡定自若。

    他是极度自信的人,还有种恶魔般的坦然:他坚持把自己当作信仰,自己给自己洗脑。刘木森觉得自己制作和贩卖Du品并没有错,错的是那些吸Shi的人。而死在他手上的人和死在车祸,死在灾难没什么两样,因为人迟早都会死的。

    早死晚死,都是个人命运,他只不过给命运递了刀子。

    刘木森的穷凶极恶,让追捕他多年的老警·察们一刻都不敢放松,他们发誓必要亲手将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绳之以法,送入监狱。

    李志虽然一向唯刘木森马首是瞻,但不是什么应声虫。有时也会提出自己的疑问:“老大,我们有必要查看临近营地的这个洞口吗?这个洞口非常的小,一般人的体型根本进不去,也就小型野兽能进去。”

    “你忘了,来这个营地野营的都是些孩子,说不定哪个好奇心过重的小崽子,想进入这个洞里探险。”刘木森自从白天看到那些小学生后,心里某处总有一点毛毛的,他的第六感很强,总是可以在关键时刻救他一命。为了万无一失,还是要隔绝任何暴露的可能。

    这个洞口距离营地实在太近,又通向他们的藏身之处。很不保险,他们要找些树枝、石头将它盖严。以防止有小孩好奇靠近观察,或者走近时不慎踩空掉进洞里。

    孩子一出事,必定引起老师注意,接着就会引来警·察和救援队,这么多人来到这里,那个山洞里的秘密就很难隐藏,势必会被顺藤摸瓜。他们会失去这绝佳的藏身之地。里面的Shi体和伪装成香烟盒的Du品,自然而然也会吸引警·方的注意,到时候警·察一定会开始大规模封山,调动大量警力地毯式搜索他们二人的踪迹。这样一来,他们就是插翅也难飞。

    现在警·方在S市投入大量人力资源,各处戒严,全程搜捕他们,这个山洞已经成为最后的避风港,除了这里,哪里都不安全。

    刘木森和李志搬来一些石块和枯树枝,正当他们要掩埋洞口的时候,传来小孩子说话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关掉手机灯光,转身将自己隐匿在黑暗之中。

    脚步声越来愈近,几个孩子越走越近,有的带着头灯,有的拿着手电筒,李志看了眼,全都是男孩,一共有三个。刘木森压低身子,他只希望这些孩子赶快离开,但是事实并不如他所愿,已经开始朝坏的方向发展。

    用树枝劈开杂草,“钻了狗洞,我这澡算是白洗了。对了,咱们怎么试胆?”王梓涵手里拿着手电筒,看着马一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