铂西亚瞥了眼和他并肩而行、左张右望的男孩。

    暗自思索:

    他为什么跟着我?

    是了,他还在怀疑我是推他入水的凶手。

    自认问心无愧的铂西亚瞧了他一眼,不屑再做解释。

    他们到集合地点时,孩子们正从各个方向聚集过来。

    铂西亚此时开始后悔没早点找借口支开凯兰。

    因为周围的孩子们用各种目光打量着凯兰,这些目光曾经也如此打量过铂西亚。鄙夷的、厌恶的、幸灾乐祸的……

    他们主动上前询问凯兰落水的事,多少抱着这样的心思。

    铂西亚不是当事人,却同样很不舒服。但凯兰却像是毫无察觉这些“另眼相看”,还和几个人不知为何竟相谈甚欢,分享起一些别的行省的奇闻异事来。

    比如黑夜行省的土著有传统艺能,会用笛子来驯养蝮蛇,还能和蛇接吻。

    胡说八道!

    黑夜行省的‘豪门土著’铂西亚想。

    这人的脸皮之坚实,恐怕连阿泰山北部防线的城墙都自愧不如。

    “铂西亚!”

    铂西亚听到凯兰在叫他名字,喊得还很是亲热。

    以他们的关系,不应该互相称呼为‘西科斯特’和‘朱利叶’吗?

    他心里更不高兴了。

    因为他甚至听到几个人在议论他们之间关系为什么突然这么好了。

    得了吧,他可不想跟一个浑身弥漫着不安分气味的麻烦鬼有交情。

    “西科斯特看上去不太容易接近,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人,只是内向腼腆不太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