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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振祖听得倒是一脸痴迷的样子,连庄妤然在听到她嗓音出来的那一下也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舒微虽说一开始还有些放不开,但渐渐唱着却也越来越顺了,不一会儿,包厢里倒像是吵闹声都少了,舒微那让人听着就像现场开演唱会的好声音,连傅情都不由转头对她露出些刮目相看的神色,何况是其他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呀,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穿着显得老土跟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竟然拥有这样一把天生感染人的好嗓子。

    一曲终了,秦振祖率先站起来鼓掌,一时整个包厢掌声便如雨点落下般,舒微知道自己未必就真的唱得这般让众人不禁鼓掌,只是因为秦振祖与傅情的缘故罢了,难免觉得很是不好意思,谁知秦振祖还嚷嚷着要她再唱多几首,舒微本来就不好意思去唱,她跟她们并不熟悉,更不好去霸着麦,因此连忙去推却。

    众人正笑闹着,却见包厢的门又打开了,几个年轻的男女走了进来,众人一见,笑闹声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然后,几乎是所有人都笑着站了起来,秦振祖庄妤然以及其他人都在瞬间颇有些激动地迎了上去。

    “好你个翰辰,这都三年了,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呀!”只见秦振祖毫不客气地往苏翰辰的肩上轻打了一拳,笑声爽朗欣喜,跟刚才笑闹中更多了些真心。

    而花里花哨的男人个子很高,看起来也很斯文有些像英国伸士类型,也笑着上前拥抱了他一下,然后说:“翰辰,好久不见!”

    那叫苏翰辰的男子皮肤很白,五官极好,他里面穿着一件中国红的围脖毛衣,外套是暗棕色的小格子西装,身材在男人中属于有些偏瘦的那种类型,在包厢柔和的灯光下,衬得他很是文静,就像大学里看见的给人如沐春风的学长一般,只见他微笑着跟众人一一见过,对谁也不失礼。

    而与他一同进来的其他四人,一个是舒微曾经见过一面、并且要她在一个星期之内搬出住处的傅誉,他站在苏翰辰的左手边,黑毛衣加灰色西装并长裤,微微抿着嘴,两人身量相当,容貌都是极出众的那种,只是与苏翰辰温柔的气质相比他却是显得有些冷淡,尤其是目光督到同样坐在包厢里的舒微身上,眉头更是微微皱了一下。

    另外三人,站在苏翰辰右手边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三四岁、打扮精致却又隐隐透着一股好胜的美貌女子,她穿着蓝白相间的衬衣与一条阔腿的黑西装裤子,衬得她更显干练利落,只见她也同样微微笑着与众人打招呼,又时而含笑仰头看着苏翰辰,目光中一股温柔之意流露,冲淡了几分她给人外貌上并不好相处的印象。

    另外两人,却是一对情侣,男的大约三十岁左右,容貌虽然不及傅誉苏翰辰出众,却也不差,而且也似乎因为比两人年长两岁他的稳重沉淀更是显出另一种独特的魅力,挽着他手的是一个容貌并不算出众但却眉目间显得很是温婉的女子,只见她站在一边只是静静地笑着看着,并不争一丝风采。

    他们久未见面,寒喧热闹地说了一会儿,苏翰辰便似不经意地往包厢内看去,然后神情落在正在那自斟自饮的傅情身上,落在她那一头利落的短发上,目光似乎隐隐流淌着某种克制的情绪。

    他身旁的女子名叫江莹,十岁那年因为被苏家收养,从一个偏远山区无父无母的孤儿一跃成为了苏氏集团的掌上明珠,虽说只是养女,但苏家因为并没有女儿,所以一直对江莹十分宠爱,她从见到苏翰辰的那一眼,被他温柔照顾的那一瞬,心便也落到了这个温柔的男子身上。

    此时看着苏翰辰的目光落在坐在包厢内的傅情身上,江莹的目光也是微怔,随即便挽上他的手,笑道:“翰辰哥,还不赶快过去跟傅情姐姐打个招呼,咱们也都三年没见了,你瞧,傅情姐姐的一头乌黑的长发竟然也剪成了这般利落的短发,看着就像个女强人似的,谁能看得出来她其实是个学画画的呢?”

    在场的众人都知道苏翰辰与傅情的那一段过去,也知道傅情对苏翰辰的感情,因此今天给苏翰辰的接风硬是你一个电话我一个电话地把傅情硬是催了过来,而傅情到了包厢后凡是有人敬酒皆不推拒的原因也正在于此。

    花里花哨的男人名叫赵恒城,刚才虽说开了一句舒微的玩笑,但也不过是为了活跃气氛罢了,他为人向来有绅士风度,最懂善解人意,即使开玩笑也是点到即止,因此笑道:“来,咱们都站着干什么呢,今天可是为翰辰与小莹接风的,进去唱歌庆祝呀,小莹唱英文歌最是好听,咱们也好久没听过了,今天可是要听个够才行。”众人都笑了起来,

    江莹听了这称赞揶揄的玩笑话,顿时便有些不好意思:“恒城哥还是一点都没变,一张嘴总是这么会说话哄人开心,我看谁若是做了恒城哥的女朋友,定是天天都喜笑颜开的,说情话都一套一套地来,可不把人家女孩子的心都甜蜜蜜的?”

    众人笑着说着便都往包厢内部走去,江莹很会说话,跟赵恒城与秦振祖说得娇笑连连,然而苏翰辰被她挽着手,却只是一路都看着傅情,一字也未说。

    舒微眼见着他们走了过来,不由觉得好大不自在,刚才她坐在这儿,到底跟众人都是不认识的,虽说有些拘束但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可是这个傅誉,她见了难免多了些尴尬与紧张,她住了人家的房子半年,竟然一点也不知,而且还是被人家无意中发现的,现在人家还勒令她一个星期之内搬出去,而她却现在却连房子也没找着。

    刚才放松下来的心境不由又有些紧张拘束了起来,她见他们几人被众人簇拥着似乎要坐到傅情的这边来,而那名叫翰辰的男子又一直看着傅情,便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她既不是他们的友人,更与他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既然是接风的,那她一个陌生人又怎好坐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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