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马车在路上徐徐行进了一个多小时。

    自从被维尔斯亲完,吴亟就躲到一边不理人了,兀自整理着思绪。

    中途饿了,还默默地把小点心都拣来吃光。

    脑力消耗,补充能量,再到吃饱喝足后被车驾晃得有些昏昏欲睡,吴亟额角渐渐歪到嵌了软包的内壁上,无论多么颠簸,都不至于把头硌疼。

    然而维尔斯非要吃人死物的醋,蹑手蹑脚地把吴亟拉了回来,让他靠着自己宽阔有力的肩。

    还试图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去牵他的手。

    吴亟被骚扰得不行,掀开眼皮睨了他一下,索性圈住那条作乱的胳膊,把手填进他指缝间。

    牵就牵吧,别吵他就行。

    吴亟这样想着。

    不过维尔斯似乎会错了意,误以为他已经迷上自己,所以才会纵容自己的小动作,还乖顺地向他妥协。

    他觉得身体内理应有个部位要开始蓬勃跳动了。

    但现实却是空荡荡的胸腔一片死寂,唯一的心跳声仅仅出自吴亟那里。

    维尔斯抬起闲下的那只手,愣愣地抚上胸口。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不知天高地厚地闯了祸,以致现在尝到了苦果。

    该怎么办呢。

    半晌,维尔斯凑到吴亟柔软的发丝间,深切地感受从中传来的温暖气息,交握着的双手扣得很紧,怕再一次因为自己的无知而弄丢了什么。

    他想,他应该可以补救。

    应该还能补救。

    ……

    马车刚停不久,吴亟就醒了过来。

    紧挨着的躯体散发着让人熨帖的热度,在这样清冷的夜里,吴亟不由自主往上蹭了两下,把他当成一个大型人肉暖炉。

    维尔斯被他无意中的举动哄得高兴,这一刻,仿佛天上的星月都能摘下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