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顾却终于把没来得及消化的东西吐完了,整个人有些虚脱地杵在门口,既不进来,又不出去,显得局促不安。

    我出声问他:“你干嘛?”

    用手捏着鼻子,他声音很低:“你睡你的,师父就在这里陪你。”

    “你还是去陪你的阿兆姑娘吧。”

    “你看见了?”

    我不禁觉得好笑,这是以为做了偷鸡摸狗的事能瞒住我?

    “全都看见了。”我以陈述事实的语气同他撒谎。

    “所以你为这个生气?”

    “对。”话一出口我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连连否认,“不不不,我没有生气,心里高兴着呢。”

    “白宵宵,昨天是你带我去青楼的,你搞清楚好吗?”

    “你还好意思说呢,我看你心情不好,好心好意带你去喝喝花酒散散心,我让你和别的姑娘睡觉了吗?”我也不知怎么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可他听到这里,非但不悔悟,反而摆出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

    “当时情况特殊,我中了那女人的蛊术,但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蛊术?什么都没发生?哈哈哈顾却你骗鬼呢。

    “嗯嗯,师父,我是相信你的,所以从昨天夜里到今天早上这好几个时辰里,你和阿兆姑娘孤男寡女虽然共处一室,但必然是清清白白的,什么也没做。”

    他正色道:“宵宵,我们这么多年,师父的为人你最应该清楚。”

    我顶嘴:“可不是嘛,人事你是一件都不干的。”

    他当即走到床边,双手掐住我的脸:“学会顶嘴了是不是?”

    我生怕他把我脸捏出个好歹来,只好求饶。

    其实我仔细想过了,他要是真和阿兆有点什么,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坦然。昨天夜里我只看到个片段,就以偏概全,实在不应该。我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但我错了也不会道歉。

    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就莫名觉得很开心,豁然开朗拨开云雾见光明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