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除了徐云明干得出来,徐灿阳再想不出其他人,难怪高渡搬不动人家。

    苏傲天又不在宿舍,看床上那翻的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准是跑出去“应酬”了。

    大学是舍友,研究生又是同事,同吃同住这么多年,徐灿阳几乎摸透了苏傲天不在宿舍的理由,除了找女孩,大部分就是苏大成安排的应酬。

    徐灿阳讨厌酒桌饭局这些说客套话的场面,也问过苏傲天整天求人办事烦不烦,苏傲天倒是一脸不屑的说“那是有钱人的平等交流,你不懂”,还说苏大成带他是好事。

    这些年为了让苏傲天上道,苏大成白了不少头发,就算偶尔觉得烦,苏傲天也不会在自己亲爹面前说一个“不”字。

    手机里没有父亲回的消息,徐灿阳叹了口气,不由自主对比起自己的爹和别人家的爹,他趴在床上,翻开笔记,刚拔开笔帽准备看会书,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

    “谁啊?”

    外面的人不答话。

    天已经黑透了,屋子里只有徐灿阳一人,敲门声缓慢而有规律,三声轻扣为一组,更像是有意为之。屋里很安静,徐灿阳的心跳声显得格外震耳。

    医闹事件刚过,宿舍楼又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外入禁止之地,前两天那么出风头,他不得不小心一些。

    徐灿阳轻声从床上翻起,一步一挪的走到门口,翻开猫眼盖。

    一片漆黑。

    外面被人恶意堵住了,什么也看不见。徐灿阳旋转门锁,打开一条小缝。

    门缝里细细的光在那人身上打出一条笔直的线,这条线一直延伸向上,徐灿阳目测这人身高在一米九开外。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戴着黑色的口罩和鸭舌帽,一言不发的站在夜里。

    “找谁?”

    男人张口,声音很低。

    “找你。”

    “有事吗?”

    “HIV。”

    徐灿阳眯起眼睛,认定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