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渡礼貌且机械的和徐云明打了个招呼，徐云明看着高渡，上下仔细打量，似乎很难相信视频里那样光彩夺目的人，也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浓浓的血丝盖在眼白上，几乎垂到法令纹上的黑眼圈和不佳的气色，看着像个病人。
“灿阳在医院多受你照顾了。”
“徐局客气了，是他照顾我。”
高渡心情不好，虽然一直都是一副不尽人意的样子，但今天情绪格外低落。也许是不喜欢警局？毕竟高渡的创伤应激障碍和那次审问不当有脱不开的关系，徐灿阳觉得这个猜想很有可能。
“爸，您这要是没有我们需要配合的事，我先带老师回去了。”
“去吧，再有安排会通知你们的。”
“徐局。”高渡拉住转头离开的徐云明，“我知道高院长……他是溪山医院的负责人，这件事他脱不开责任，我想问……”
“你想问这件事他会受什么处罚？”
“是。”
徐云明叹了口气，“已经有人起诉溪山医院了，所以高院长的处罚也要法院判决书下来才能定夺，我给不了你准确答案。”
“罚款我可以交，家属要多少赔偿都可以，他这些年很操劳，身体状况也不好，尤其心脏。如果进监狱……肯定熬不出来了。”
看着高渡急切的样子，徐云明只能轻轻掰开他的手，“法律是不讲人情的，你在担心高弘海，谁又来替那些无辜的感染者买单？你是医生，比我更清楚HIV到底有多恐怖。他监管不当，免不了责，法院的传唤就在这一周，你等着开庭结果吧，太多的，我也不能给你打包票。”
这份回答让本就不善言谈的高渡更加哑口无言，他只能看着徐云明越走越远，转身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处。
徐灿阳一直想要避免的事还是发生了，其实自己从一开始就明白，只要徐云明出手就没有任何人扭转局面的可能，但心里还是会抱有一丝侥幸，想试着撬动边角，转变风向。
可现在尘埃落定，说什么都晚了。
“我去找我爸谈谈，你能不能坐在这等着我？”
【他也是刚毕业出来自己做生意，没想到出了这种事，我求求您了，能不能从轻处罚？】
【让我们从轻处罚，你自己问问他，这一炸毁了多少家庭！警局外面整天过来哭喊的家属有多少！你儿子无辜，外面哪个家长是活该的！】
高渡还能想起那天也是个晴朗的日子，潮湿的西城每一家都有晒不干的拖把，警局里刚擦过地，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让人头疼的霉味。
好像从那天开始，什么都变得灰蒙蒙了。
“等着我，我很快回来。”
“灿阳在医院多受你照顾了。”
“徐局客气了，是他照顾我。”
高渡心情不好，虽然一直都是一副不尽人意的样子，但今天情绪格外低落。也许是不喜欢警局？毕竟高渡的创伤应激障碍和那次审问不当有脱不开的关系，徐灿阳觉得这个猜想很有可能。
“爸，您这要是没有我们需要配合的事，我先带老师回去了。”
“去吧，再有安排会通知你们的。”
“徐局。”高渡拉住转头离开的徐云明，“我知道高院长……他是溪山医院的负责人，这件事他脱不开责任，我想问……”
“你想问这件事他会受什么处罚？”
“是。”
徐云明叹了口气，“已经有人起诉溪山医院了，所以高院长的处罚也要法院判决书下来才能定夺，我给不了你准确答案。”
“罚款我可以交，家属要多少赔偿都可以，他这些年很操劳，身体状况也不好，尤其心脏。如果进监狱……肯定熬不出来了。”
看着高渡急切的样子，徐云明只能轻轻掰开他的手，“法律是不讲人情的，你在担心高弘海，谁又来替那些无辜的感染者买单？你是医生，比我更清楚HIV到底有多恐怖。他监管不当，免不了责，法院的传唤就在这一周，你等着开庭结果吧，太多的，我也不能给你打包票。”
这份回答让本就不善言谈的高渡更加哑口无言，他只能看着徐云明越走越远，转身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处。
徐灿阳一直想要避免的事还是发生了，其实自己从一开始就明白，只要徐云明出手就没有任何人扭转局面的可能，但心里还是会抱有一丝侥幸，想试着撬动边角，转变风向。
可现在尘埃落定，说什么都晚了。
“我去找我爸谈谈，你能不能坐在这等着我？”
【他也是刚毕业出来自己做生意，没想到出了这种事，我求求您了，能不能从轻处罚？】
【让我们从轻处罚，你自己问问他，这一炸毁了多少家庭！警局外面整天过来哭喊的家属有多少！你儿子无辜，外面哪个家长是活该的！】
高渡还能想起那天也是个晴朗的日子，潮湿的西城每一家都有晒不干的拖把，警局里刚擦过地，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让人头疼的霉味。
好像从那天开始，什么都变得灰蒙蒙了。
“等着我，我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