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渡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可他的瞳孔在颤抖，呼出的气息也不均匀，白雾断断续续。睫毛上一片又一片的雪像落在不会眨眼的石膏像上，他半晌才张开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徐灿阳明白高渡的意图，他就是想借着季思远的例子推开自己。可高渡真的对自己无意吗，难道这些以还人情名义的关怀，就没有一丁点认可在里面？
“老师……”
“别说了，我不是你老师，你也不是我学生。”
高渡捂住心口，避开徐灿阳的目光，“去拿扫把，天太冷，思远还等着呢。”
他话音刚落腿便动了起来，徐灿阳紧跟其后。
扫墓主要还是表心意，这挥之不去的大雪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刚弄干净的地面很快就有新的雪盖上来，三个人谁都没戴手套帽子，手冻得通红。
季思远接过徐灿阳手里的扫把，将车钥匙递给他，“好歹扫扫就行，灿阳你刚病过，别在外面了，去车上暖暖。”
“那您跟老师？”
“我们说两句话就来。”
季思远的车停得很近，从墓园出来走两步路就到了。徐灿阳坐进车里发动车子，暖气很快在车内循环，冻僵的手也逐渐恢复些温度。
胸口还别着进门时给的白花，应该是用蜡纸做的，一面粗糙一面光滑，花形做的不太精致，远看有些像卫生纸。
来来往往扫墓的人多了起来，雪地上脚印繁乱。徐灿阳端详着这朵白花，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黑帽子，黑口罩，黑鞋子，手里也拿着白色的花。
约摸半小时，季思远和高渡出来了，两人边走边说，季思远的脸上并没流露出太多伤感。反倒是高渡，越靠近车子神色越凝重。徐灿阳的反射弧不知道在宇宙哪个位置遨游了一圈才回来，耳根一下就烫了。
啊……刚刚是跟老师表白了吧。
季思远开车门上来，看见徐灿阳双目无神的坐在副驾驶捂着耳朵发呆。
“灿阳？”
徐灿阳回神，赶紧把手放下。
“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有吗？哦，就是外面冷车里热。”
季思远半信半疑的点点头，扭头看到上车就准备睡觉的高渡。
徐灿阳明白高渡的意图，他就是想借着季思远的例子推开自己。可高渡真的对自己无意吗，难道这些以还人情名义的关怀，就没有一丁点认可在里面？
“老师……”
“别说了，我不是你老师，你也不是我学生。”
高渡捂住心口，避开徐灿阳的目光，“去拿扫把，天太冷，思远还等着呢。”
他话音刚落腿便动了起来，徐灿阳紧跟其后。
扫墓主要还是表心意，这挥之不去的大雪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刚弄干净的地面很快就有新的雪盖上来，三个人谁都没戴手套帽子，手冻得通红。
季思远接过徐灿阳手里的扫把，将车钥匙递给他，“好歹扫扫就行，灿阳你刚病过，别在外面了，去车上暖暖。”
“那您跟老师？”
“我们说两句话就来。”
季思远的车停得很近，从墓园出来走两步路就到了。徐灿阳坐进车里发动车子，暖气很快在车内循环，冻僵的手也逐渐恢复些温度。
胸口还别着进门时给的白花，应该是用蜡纸做的，一面粗糙一面光滑，花形做的不太精致，远看有些像卫生纸。
来来往往扫墓的人多了起来，雪地上脚印繁乱。徐灿阳端详着这朵白花，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黑帽子，黑口罩，黑鞋子，手里也拿着白色的花。
约摸半小时，季思远和高渡出来了，两人边走边说，季思远的脸上并没流露出太多伤感。反倒是高渡，越靠近车子神色越凝重。徐灿阳的反射弧不知道在宇宙哪个位置遨游了一圈才回来，耳根一下就烫了。
啊……刚刚是跟老师表白了吧。
季思远开车门上来，看见徐灿阳双目无神的坐在副驾驶捂着耳朵发呆。
“灿阳？”
徐灿阳回神，赶紧把手放下。
“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有吗？哦，就是外面冷车里热。”
季思远半信半疑的点点头，扭头看到上车就准备睡觉的高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