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说不清,高渡又抽不出大块时间,徐灿阳和他约好晚上见。

    正月没出,西城的温暖又重新苏醒,高渡去换了白大褂,里面穿了一件徐灿阳从没见过的鹅黄色薄衫,白皙的皮肤被夜光映照的像珍珠,鹅黄色又犹如春季新抽的嫩芽。他刮了胡子,收拾了头发,简简单单的打扮了一番。

    徐灿阳看呆了,有种即将迎来一场约会的错觉。

    “去哪聊?”

    “嗯……我也不知道,走到哪算哪吧。”

    两人从溪山医院出来,一路向东,谁也没吃正经饭,让街边的炸串小吃填饱了肚子。

    街上张灯结彩,徐灿阳这才迟钝的感觉出年味,街上人不多,小公园里的老头老太太也不出来健身了,正好给了两人一块清净之地。

    “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吧?”

    “你已经叫了。”

    徐灿阳咧嘴一笑,“我总觉得昨天才来溪山医院,一晃都过了这么久了。”

    高渡粗略算了算,“半年。”

    周围有荷塘,偶有两声蛙鸣,高渡上了一天班,没多一会就走累了,他找了个长椅坐下休息,柔和的路灯光亮刚好把两人笼罩其中。

    徐灿阳往高渡身边凑凑,厚着脸皮喊冷。

    “你冬天都不穿厚衣服,会冷?”

    “你不信啊?”徐灿阳把手伸到高渡面前,“我手都是凉的。”

    高渡毫无防备的摸上那只温热甚至滚烫的手掌,犹如落入猪笼草的猎物,被徐灿阳握住。

    奸计得逞,徐灿阳得意洋洋的又坐近了些,把那只手揣进自己的衣兜,又揉又捏。

    “你们在干什么?”小男孩直勾勾的盯着两个人的手问,“他的手为什么要放进你的衣兜啊?”

    高渡想把手抽出来,却被那有力的五指压制的死死地。徐灿阳笑了,两边嘴角呈现出漂亮的锐角,像锋芒毕露的少年那样阳光惹眼,张力十足。

    “因为我喜欢。”

    小男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刚想再说什么就被母亲一把抱走。女人边走边回头,教育孩子不要乱学,那样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