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长流,已落秋。

    秋叶飘忽不定,最终落在了深陷的地面。

    任沿行醒来时天已黑了,单纯正睡在他床前握着他的手,似是感受到他手指的动作,单纯惊起:“殿下,你...你醒了吗?”

    入目是简单的摆设,这里似乎是家客栈,任沿行闻声费力起身来,问道:“你可没事?”

    他记得有人要杀他,接着他毒发了,后来的事竟都不记得了。

    “我没事。”单纯忙摇头,又接着说了下去,“殿下你终于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好了,我没事。”任沿行伸手摸了摸单纯的头,他低头检查自己的伤势,竟有快速好转的迹象,他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我们怎会在这?”

    当时他身负重伤,单纯孤身一人怎从北朔宫离开的?

    更何况,他身上的伤势竟有快速好转的迹象,定是有人救了他们,并且此人医术高明。

    单纯给他倒了杯水喝,说:“是绛吟君救了我们。”

    这个名字任沿行这几天似乎听了无数次:“绛吟君?”

    任沿行不会看错,下毒之人正是绛吟君,可绛吟君又为何会救他?

    “殿下,昨夜一切太突然.当时我实在是太急了,只想着有人能帮帮我们,情急之下,我拦了绛吟君的马车....”单纯说起,还心有余悸。

    任沿行问道:“你拦了绛吟君的马车?”

    “嗯....殿下,我当时病急乱投医,但万万没想到....绛吟君居然救了我们。”单纯似乎也意想不到。

    单纯当时昏迷时是在马车上,醒来的时候也是在辆马车上,不过不是绛吟君的马车,是辆停在城外的普通马车。

    绛吟君救了他们,并且给他们备了辆普通的马车。

    绛吟君行事向来令人捉摸不透,单纯顾不上那么多,只想着先将任沿行安置,他想也没想就背起任沿行去寻了家客栈。

    任沿行则陷入了沉思。

    “殿下....”单纯又继续道,“可是....他知道你的身份了...我昏迷之前,你的易容术已经到限,他得知你的身份却依然救了你...这个绛吟君...“

    单纯望向任沿行,任沿行想了会儿,从兜里拿出昨天绛吟君赏赐的腰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