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守卫拱手而跪,“卑职无能,殿下恕罪。”

    “殿下!不怪护院,这二人确是高手,只怕是哪方的探子。”此番开口的人是李昀,他是魏珣亲卫,当日魏珣遇刺,最先赶到的也是他。此番他是回府复命的,正好撞见二人想要越墙,正同府中守卫打在一起。便出手制住,却到底还是逃走了一个。

    “王妃身边当不会有这样的人。”

    王妃身边如何没有这样的人!

    魏珣苦笑。

    他已经看清了对方面目,容色清隽,腰间别着锣鼓,左足微跛,那是杜若的暗子营天干第八位,负责情报的打更人阿辛。

    也是前世里,最后要了他命的人。

    魏珣叹了口气,蔡廷啊蔡廷,下令作主倒是挺快,如今让他去撤个禁令,竟是如此拖拉。

    拦谁不好,拦她的人!

    原是鲜活风发的天潢贵胄,却蓦然变得温雅沉静,虽面上笑意依旧,却鲜少盈入眼眶。

    醒来的那天夜里,宫门已将下钥,他却还是从一道偏门溜了出去。

    二月时节,冰雪还未化开,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冷风袭人,割的他面颊生疼。他却顾不得许多,只拼着命奔跑。

    终于,他喘着气在一处府邸停下。

    门头匾额高悬,太尉府。

    他跌撞在铜门上,一记一记叩响门锁。

    守夜的护院揉着惺忪睡眼开门,刚想出声喝骂,竟发觉面前的是当朝六皇子。

    “本殿要见老师!”

    “是、是是……”护院看着门前滴漏,还未到寅时,却也到底不敢违拗了面前的人。

    庭中夜风寒凉,不过片刻便将他吹的清醒过来。

    待杜广临匆忙披衣前来引他时,他已经恢复了理智,只报赧道,“学生久病缠绵,误了学业。如今病愈,求学之心甚切。这般跑了扰来老师清梦,是学生莽撞了。”

    这话说得看似条理清晰,实乃败像百出,杜广临亦不好揭穿,只好言安抚后着人护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