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的臭男人,长宁撇了撇嘴,便没再理睬他。

    路过吹奏的伶人时,顾卿澜才看见前驸马的真面目。

    面色白皙,身子瘦弱,手中拿着一支箫,满含深情的看着长宁公主。

    “公主。”夏缙走上前,半晌才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这两位是?”

    长宁漫不经心的吹了吹指尖,刚用凤仙花染的指甲确实好看。

    她斜了夏缙一眼,无意中的流露出些许魅惑来,“太子和太子妃,怎么?连他们二人都不知道。”

    长宁多年前确实曾经将自己的一颗真心捧出来送给这人,但是出了那事之后她便对这人再无任何的眷恋。

    若是当年他潇洒离开,或许长宁还会觉得这男人有几分血性,至少能为自己做下的事情负责。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他宁愿在她的身边做一个奴仆,也不愿承担起责任找清倌母子。

    在外人看来,他这样的行为无疑是深情的忏悔,这些年间,也有很多人劝她放下。

    可是放下?她早就放下了。

    所以就算日西升东落,水能倒流,她也不会再重复之前的错误。

    夏缙讪讪的看向顾卿澜和景陌两人,半晌后才道,“下官见过太子,太子妃。”

    靠的近了,顾卿澜更能细细看了看夏缙的相貌,虽不至于多俊逸,却有一种儒雅的感觉。

    一点都瞧不出来是那种会去找清倌的男人。

    长宁听此更是笑了一声,“本公主倒是忘了,原来你身上还有一个官职。”

    驸马不会入朝做官,但是当年先帝对长宁太过宠爱,为了显示对她的荣宠,便给了夏缙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

    景陌说:“等回宫孤会向父皇提起,撤掉夏缙官职的事。”

    夏缙的脸色在听到这话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僵硬,“太子殿下,您、您不能……”

    “不能什么?在其位,谋其政,你十多年来不曾为朝廷做过半点事情,甚至还纠缠在长宁公主身边,你应该感到庆幸,孤只是撤掉你的官职。”

    长宁公主这些年在京中的时间屈指可数,所以景陌的话也并未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