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离开,也是无奈之举。

    其他人跟着我,不光帮不到我不说,万一由我引来的脏东西,反而害别人丢了小命,这同样是我更不愿意见到的。

    因此我只有一个人走,也只能一个人走。

    顺着街道四处转了圈,虽然走得都是偏僻小路,但我始终绕着居住人比较多的地方走,人多的地方阳气就重,脏东西也会收敛一些,偏僻无人烟的地方,按我现在的状态,我自然是不敢去。

    换成以往的话,这些不开眼的游魂野鬼,敢来找我麻烦的话,我甚至不用动手,就有小家伙代劳解决,我哪里用得着这么东躲西藏的逃命?

    这么尴尬的局面,让我紧张之余,又有些郁闷。

    眼下也只能期待着,黄姿那边能尽快拿到工具包找上我。

    这也让是执意分开行动最重要的原因,只要有家伙在手,我就不会那么被动。

    机警朝前走着,想找个人最密集的地方躲着,另一方面我想到对我下黑手那男人,又止不住心底发寒。

    我不是没跟有道行的人交手过,但这素未蒙面的家伙,我只能用可怕来形容。

    偷袭时的毫不迟疑及心狠手辣,事后他不光快速找到我所在的医院,并且只用一碗寻常的倒头饭,就把我逼入绝境,这无疑是极其可怕的事情。

    倒头饭这东西,是很常见的东西,而且作用单一,只能用来祭祀先祖,谁又能想得到,用这普通至极的东西,可以拿来害人?

    此人心思之慎密,行动之果决,都是让我发毛的特性。

    我难免担心起之后的行动,对上这样一个人,我可能会有胜算吗?

    我不光觉得胜算渺茫,而且还他娘感觉一个不小心,随时都会把小命搭进去。

    毕竟那人的行动,都是奔着要我小命来的。

    正担心呢,忽然走到不知道县城什么位置的一个街角,我隐隐感觉拐角处有人,不由就提起了精神,戒备着小心翼翼走了过去。

    靠近之后我从另一边,小心翼翼探头朝外看了眼。

    发现那的确有个人,那是个男人,浑身衣衫褴褛,身上盖着个破纸箱子,不知道这是他晚上御寒用的,还是当做‘家’的。

    隔着几米的距离,我都能隐隐闻到他身上的馊臭味,那人身前还放着个破烂的脏兮兮瓷碗,好像是讨饭用的。

    任何角落都可能存在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他们大部分靠乞讨为生,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之前听老张说过,这类人大多精神都有些失常,会跟正常人有所区别,或是受过重大打击,或是由于某些原因破产,才会落魄到这地步。